般势头,再有一年,师兄我怕是真要甘拜下风咯!”
小六此刻从震惊中回过神,连跑带跳奔至两人身旁,满脸崇拜地嚷嚷道:“两位师兄太厉害了!这功夫,简直神了!那内力对撞,跟天崩地裂似的,我眼睛都看直了。”
顾长风转头看向小六,笑着打趣:“瞧把你惊的,往后好好练,你也能有这般身手。方才那拆解之法、内力运转窍门,可都瞧明白了?”小六挠挠头,嘿嘿一笑:“看是看了个大概,就是好多精妙处还摸不透,师兄您可得再多教教我。”
缑峰也看向小六,目光中多了几分友善,哼道:“小六子,听说你被一个妖怪偷走金豆子了?”小六扮个鬼脸:“肯定是狗蛋这个大喇叭,什么都往外说,看我回去撕烂他的嘴!”缑峰看到小六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满意足的笑了,小六看到故意刺激自己的缑峰,忽然想起了缑峰杀马特的样子,原来杀马特是可以洗白的。
三人说笑着往道观内走去,日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细碎暖光,伴着欢声笑语,恰似为这场热血激战落下轻松帷幕,却也在小六心底种下对武学更深沉炽热的种子,只待日后沐雨经风,茁壮生长,绽出属于他的武道繁花。
残阳如血,将道观的飞檐斗拱染成一片暖红,顾长风、缑峰和小六拖着疲惫却又带着几分酣战后畅快的身躯,缓缓迈过道观门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内力对决,仿佛还在空气中残留着炽热的余韵,可眼下,辘辘饥肠瞬间将三人拉回凡间烟火。
顾长风轻掸衣衫上的尘土,刚欲踏入厨房,小六却像只机灵的小雀儿般蹦了出来,眼睛亮晶晶的,抬手拦住二人,脸上挂着神秘兮兮的笑容:“师兄们莫急,且先歇歇!饭已经准备好了,稍等一下,眼下正在路上呢。”说罢,还调皮地眨眨眼,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顾长风和缑峰对视一眼,皆是无奈又好笑。
未几,清脆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在静谧的道观廊道内回荡。小六瞬间来了精神,撒腿就往门口奔去,那急切模样,活像去迎接什么稀世珍宝。“来嘞!”伴随着呼声,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只见门口站着的宋张胜大哥,仿若裹挟着一身霞光。他身形魁梧壮硕,满脸笑意恰似春日暖阳,驱散了周遭的疲惫气息。那只五层的大号保温盒稳稳当当地提在手中,漆面锃亮,铜锁扣在余晖下闪烁微光,隐隐透着内里饭菜的馥郁香气。宋张胜额头上挂着几滴晶莹汗珠,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想来这一路是疾行而来,只为能趁热将饭菜送到。
“小六啊!”宋张胜那爽朗至极的声音仿若洪钟乍响,震得周遭空气都微微颤悠,“你让我送来的饭菜拿来了,还是热的,这些都是你点的菜,你看看对不对?”
小六忙不迭地探身查看,脑袋像小鸡啄米般轻点,眼睛笑成了弯弯月牙:“对对,宋大哥,劳您费心啦,一道不差!”宋张胜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恰似春日里最暖的那束光,径直驱散了众人周身残留的疲惫阴霾。
他大步迈进屋内,稳稳地将那五层大号保温盒搁在客厅桌子正中央,漆面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闷响。铜锁扣在余晖余晖的映照下,闪过最后一丝微光,仿佛完成使命般安静下来,可那从盒缝中丝丝缕缕钻出的馥郁香气,却如灵动的小手,勾得人肚子里馋虫直闹腾。
事了,宋张胜拍拍手,转身便要离开。大师兄顾长风一个箭步上前,长臂一伸,轻轻拽住宋张胜的衣袖,言辞恳切:“宋大哥,这大老远跑来又忙前忙后,哪能就这么走了?好歹吃口热饭再走。”
宋张胜却像被烫着般连连摆手,脑袋摇得似拨浪鼓,脸上笑意未减,语气却坚决:“不了不了,小六啊,厂子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我呢。咱这粗人,到哪儿都能扒拉两口饭,饿不着!你们慢慢吃,吃好喝好,我先走咯。”说着,脚下步子不停,大步流星往门口迈去。
小六见状,赶忙小跑着跟在后面相送。门槛处,宋张胜脚步一顿,身形微微弓下,粗糙的大手搭在小六肩头,目光灼灼,压低声音叮嘱:“小六啊,好好跟着师兄们学武,别偷懒!咱这地界不太平,那帮土匪整日里为非作歹,乡亲们可都眼巴巴盼着你们去收拾呢,往后就靠你们撑腰啦!”
小六郑重点头,眼眶微微泛红,攥紧小拳头:“大哥您放心,我指定拼命练!您这一路奔波才辛苦,回去也注意着自个儿身子。”宋张胜欣慰一笑,揉揉小六的脑袋,而后直起身,大步远去。
小六伫立门口,望着宋张胜那宽厚背影渐没于残阳余晖之中,直至化作一个小黑点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