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赢了向海培,心里美滋滋的,但肚子大的像篮球撑得快爆炸了得赶紧找地方解决。
小六脚步虚浮地走向垃圾桶,身体摇晃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会栽倒。他的脸色极为难看,双唇毫无血色,眼睛里满是痛苦与迷茫。
刚站到垃圾桶边,小六的腹部就急剧地起伏起来,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随即,一大团被胃酸浸泡得不成形的烤红薯从他口中喷射而出,那橙红色的红薯块混着胃液,以一种极为汹涌的态势冲进垃圾桶,溅起一阵令人作呕的声响,刺鼻的气味迅速弥漫开来。
见小六吐得如此艰难,一旁的小芳赶紧上前帮忙,她轻轻握拳,在小六的背上有节奏地捶着。刚开始的时候,小芳看着那秽物,眉头紧皱,满脸的嫌弃,鼻子不自觉地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恶心。但随着小六的呕吐愈发剧烈,她的目光里渐渐只剩下心疼。
小六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造反”,胃部又一阵强力收缩,这次吐出来的是那些煎饼果子。破碎的饼渣和着未消化的馅料从他嘴里涌出,沿着嘴角流淌,一些溅落在垃圾桶边缘,那油腻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小芳虽然心里有些不适,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依旧一下一下地帮小六捶着背。
紧接着,十碗打卤面也开始从小六的胃里翻江倒海般地往上涌。细长的面条和着卤汁,如失控的洪流一般从他嘴里喷射而出,有的面条挂在小六的下巴上,随着他的喘息微微晃动。此时的小六早已没了比赛时的“豪迈”,整个人虚弱不堪,双手紧紧地扶着垃圾桶边缘,双腿也在微微颤抖。
小芳看着小六这般模样,心中满是怜悯。她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想要帮小六擦去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小六察觉到小芳的动作,微微背过身去,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难堪与羞涩,用颤抖的手接过纸巾,自己慢慢擦拭着。小芳站在一旁,轻轻拍着小六的后背,温柔地说道:“小六,别太难受了,吐出来会好一些的。这比赛太折腾人了,咱以后可别再这么傻了。你先缓缓,身体最重要,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这只是一时的痛苦,很快就会过去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眼神里的嫌弃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朋友深深的关切与担忧。
小六吐完后,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虚弱地靠在垃圾桶旁的墙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懊悔,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小芳在旁边,眉头紧紧皱着,眼睛里全是担心的神色,她轻声细语地说:“小六,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真的让人特别担心。”小六轻轻地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回答:“先让我休息一会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小六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在小芳的搀扶下,他慢慢地站起身。两个人朝着附近的长椅慢慢走去,小六走路的时候脚步轻飘飘的,而且走得东倒西歪,每走一步,胃里剩下的疼痛就让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
等坐下来后,小六脸上露出有点为难的表情,对小芳说:“吐完之后确实舒服多了,但是感觉肚子里好像还有东西,可就是吐不出来。这种比赛只能在中午参加。”小芳很是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只能中午参加呀?”小六脸色苍白,却还调皮地笑了一下说:“因为早晚会出事!”小芳听了,又觉得好笑又有些无奈,狠狠地瞪了小六一眼。
之后,在小芳的陪伴照顾下,小六渐渐恢复了一些体力,他们就一起离开了这个让小六狼狈不已的地方。
小六和小芳正走在回去的路上,瞧见了老医生的摊位,老医生身形清瘦,一袭深蓝色的长袍,虽已有些年头却浆洗得干净平整,衣角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他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圆形小帽,帽檐下露出几缕花白的头发,发丝稀疏却梳理得一丝不苟。
脸上布满了岁月刻下的深深皱纹,犹如老树皮上的沟壑纵横交错,每一道纹路似乎都在诉说着往昔的漫长岁月。眉毛浓密而花白,微微上扬,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神情。眼睛深陷在眼窝之中,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的五脏六腑。
鼻子高挺且直,下面蓄着一小撮山羊胡,胡须同样花白,修剪得整整齐齐,随着他的说话和呼吸微微颤动。嘴唇有些干裂,起皮的嘴角偶尔会牵动一下,声音低沉而沙哑地吐出每一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双手干枯瘦长,指节突出,犹如干枯的树枝,却在把脉或是整理药箱时又显得格外灵活有力,一举一动尽显老医生多年行医所沉淀下来的独特气质与风范。
小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小六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