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路基上又开来几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县委书记李希尧和县长钱永利快速从两辆车里钻了出来。
“这么笔直的路咋还能开沟里去呢?”李希尧嘀嘀咕咕地走着。
“有可能刹车失灵,或者睡着了也有可能。”钱永利边走边分析道。
李希尧侧眼瞄了一下钱永利,发现钱永利神情有些亢奋。他心头不由得一震,顷刻间,心里生出了丝丝寒意。
“怎么个情况?”这时候,老交警正好爬上了路基,李希尧劈头盖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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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领导,车上三个人都死了,车子倒扣在悬崖下边,车子摔成了一张铁板,尸体没法出来,需要叫吊车拖到报废厂切割…”老交警简单的汇报道。
“这么惨!通知死者家属和死者单位了吗?”李希尧满脸沉重失声道。
“还没有,我这就去通知。”老交警木讷地道。
“现场勘察,你们发现是什么原因了吗?”李希尧冲口而出道。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老刘,你快去通知死者家属和死者单位,让拖车和吊车尽快过来,我先陪两位领导下去看看。”说话的是县交警大队大队长张东洲。
老刘应了一声,急匆匆走向警车。
见张队长来了老刘又走开了,钱永利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立马板起脸来,严肃地说道:“人都死了,血肉模糊的,有什么好看的。张东洲,你下去把现场记录做扎实,拿到县委让书记过目。”
说到这里,他又扭头看向李希尧,接着说道:“李书记,这么大的事,县里绝对不敢隐瞒不报,我建议,咱们立刻赶回县里,向市领导做汇报。”
宦海沉浮数十载,李希尧历经千帆,又有何事未曾经历,何种言语不能洞悉。他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安,这分明是要支开自己,好销毁证据、掩盖真相!
眼见钱永利对自己视若无睹,有恃无恐地向张东洲发号施令,李希尧瞬间便洞察其中玄机,想来背后定有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
他静静地伫立在悬崖之畔,点燃一支红塔山香烟,猛地吸了一口,缓缓的吐了出来,烟雾随着燥热的夏风缓缓的飘向悬崖上虚空……
望着下方四轮朝上的车辆,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隐痛。须臾,他在心底轻叹一声:“自己一个外来户,在呼兰县未满一年,脚跟尚未站稳。观之铜山镇矿案,里面的水一定很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否则,苏新民便是前车之鉴。”
想通此节,他片刻也不愿在此逗留,转过头去,决然道:“回县委!”
……
七月的长安,骄阳似火,大地被烤得滚烫,空气似乎都要燃烧起来,周围的一切皆显得有气无力。
长安交通大学校外体育馆内,苏誉正在散打台上与一个个仿人形木桩的对手较劲,身后站着几位身着背心短裤的彪形大汉。
“这小子不要命了,这么热的天气,都练了一个小时了,还不休息,他就不怕中暑?”一个中等个子,肤色黝黑,身体敦实的青年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什么叫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现在你知道自己为啥不如他了吗?你缺乏吃苦的精神,没有他有毅力。”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壮汉说道。
正在这时,旁边凳子上放着的传呼机叫了起来。
“苏誉,休息会,你的传呼响了。”矮个子青年叫道。
“哈哈~,真痛快!谁的电话?”苏誉一边伸手取毛巾擦汗,一边笑着说道。
“还能有谁,一定是你的欧阳美人。这马上要离校了,争分夺秒的想和你温存呗。”一个瘦高个调侃着说道。
“让你速回学校,说有大事。”矮个子青年边看传呼边说道。
“这女孩真会唬人,想你了就想了呗,还找这么个理由。我们刚出来不到两个小时,能有啥大事。”瘦高个又说道。
“嘿嘿~,苏誉,不会是她有了吧?”矮个子青年坏坏的笑道。
“胡说什么,我们俩还没那事呢,你可以取笑我,可不能污蔑我家佩佩的清白。”苏誉边说话边拿过传呼机看。
正在这时,“叮叮,叮叮…”,又一条信息进来了。苏誉随手打开。“十万火急,速回!我在校门口等你!!!”是欧阳佩佩的留言。
连着三个叹号,这是两人的约定,如果有急事大事,不好言明,就直接发叹号,三个叹号表示有大事发生。苏昀瑾知道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