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很明确,那便是充分尊重上级领导的意见。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散会!”言罢,李希尧悠然自得地端起面前的杯子,然后昂首挺胸,闲庭信步的走出了会议室。
眼看着能够一锤定音的人拂袖而去,这场会议难道还有继续开下去的必要吗?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你瞅瞅我,我瞧瞧你,谁也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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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人武部长陈安泰率先打破了沉默,只见他第二个端起自己的茶杯,起身朝着门口走去。紧接着,市委副书记冯学文也紧跟其后,匆匆忙忙地走出了这间气氛凝重的会议室。
看着大家一个一个的走出了会议室,此时的钱永利才冷静下来,原来人家才是能做主的人,看来自己有些想当然,错估了形势,小瞧了李希尧,有些飘飘然了!
同一时刻,同样的会议在安顺市委会议室召开。市委书记卢跃主持了会议。其他的议程进行完以后,纪律书记孟铁柱临时加了一个议题,呼兰县纪律书记人选的问题。
本来这种几位内部人选问题,由市纪律委推荐,县委书记点头同意,或者由县委提名,市纪律委点头同意,拿到市委会通过就行了。无奈前任县纪律书记在调查案件关键时刻不明不白的死亡,虽然鉴定结果是意外事故。
但是,大家都不是政治小白,里面的门门道道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如果这里面没有鬼,那才真正的见鬼了。只不过苏新民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大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孟铁柱那么护犊子,也只能对月空叹息。
这种敏感时刻,谁也不想触孟老虎的霉头,所以,当孟铁柱提出下派一处处长张哲下去掌控呼兰县纪律委时,大家出奇的沉默,只有常务副市长汪建成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无奈他的声音太弱,被忽视了。最后以九人赞成,一人弃权,一人反对通过了这个人事任命。只要呼兰县委没有特别的理由,这件事就算定下来了。
……
苏誉在家里待了一周,处理完父母的丧事,答谢了在丧事期间跑前跑后帮忙的亲戚朋友,当天夜里乘坐西去的列车返回学校。
夏日的绿皮火车就是个闷铁罐,列车上人满为患,没有座位,走廊过道上都站着人。还好,姑姑托熟人为他订了一张卧铺。
直到卧铺车厢熄灯,窗外一片漆黑,苏誉还木雕似的坐在窗前,眼睛盯着黑乎乎的原野,偶尔一辆车灯闪耀着划过视线。
苏誉对卧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熄灯后就早早的睡去了。
父母的死让他心里有了障碍,对人生产生了怀疑,感觉前途渺茫。晚饭时,爷爷和姑父舅舅们给出了最终意见,让自己继续研究生学业。说心里话,他也想继续深造,但是,父母伤痕累累的面孔总在他眼前浮现。他们死不瞑目,自己作为他们唯一的儿子,该为他们做点什么。
爷爷和众长辈坚决不同意自己再纠缠车祸这件事,不是他们不想查清事实,是家里的力量太弱小了,父亲就是家族里最耀眼的那颗昨日星辰。其余的亲戚不是农民就是工人,最好一点的就是姑姑和姑父两个教师。面对如此强大的黑恶势力,他们又能奈何了谁。
苏誉深知,爷爷以及一众长辈之所以会如此行事,皆是源自于他们对于自身安全的忧虑与考量。但这并不能成为他轻言放弃的理由,因为在他心底深处,始终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那便是要为含冤离世的父母讨还一个公道!为此,即便需要倾尽所有、付出任何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只是残酷的现实犹如一盆刺骨的冰水,毫不留情地泼洒在了他炽热的心头。他逐渐意识到,以自己目前微不足道的力量而言,想要去对抗那些如狼似虎、穷凶极恶的黑恶势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刻的苏誉,内心被无尽的痛苦所吞噬,同时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无奈。一方面,亲人们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殷切的期盼如同温暖的阳光,时刻照耀着他;另一方面,每当想起父母那悲惨的遭遇,他便会被沉重的愧疚与自责紧紧缠绕,几近窒息。在这两种情感的激烈碰撞之下,他宛如置身于一片波涛汹涌的汪洋之中,迷失了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
夜,静得出奇,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份沉寂。苏誉静静地伫立在窗前,目光茫然地望向远方。窗外,漆黑的原野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无边无际地延展向天际。它是那样的冷酷无情,又是那样的遥不可及,似乎在嘲笑着苏誉的天真与弱小。在这片浓重的黑暗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