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欲呵斥苏誉的小青年,瞥见苏誉那能杀人的眼神,不禁浑身一颤。忽闻苏誉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慌忙向后退了两步,高呼道:“黑子哥,有人闹事。”
话音落下,呼啦呼啦地过来五六个红袖圈,“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在二道岭工地生事?”说话的是个面色黝黑、身材魁梧的壮汉。
“你是谁?跑我们二道岭工地找事,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纳家五虎的威名。”黑大个嚣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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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周二娃人呢?”苏誉知道这些人和纳支书有关系,心里冷冷一笑,强压火气说道。
“小子,你没瞎眼吧,找……”黑大个话没说完,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顿时,一声惨叫,口鼻流血。
“你妈没有教会你怎么说人话?再敢满嘴污秽,小心你满嘴牙。”苏誉冷冷的说道。
“王八犊子,在二道岭敢动老子,看……”黑大个还没说完,就听“砰”的一声,嘴上结结实实又挨了一拳。
“我的牙,你们都是死人吗?一起上……”黑大个被打满脸开花,气急败坏的叫道。
几个小青年,夺过身边工人的铁锹,叫嚣着冲向苏誉。“打死他…”黑大个吐了一口血痰,夺过一把烊镐冲向了苏誉。
“找死…”苏誉怒喝一声,一个侧位移步,抬脚就踹在一个拿铁锹拍向自己的红袖圈腿上,就听一声“哎吆,我的腿…”随后这小子就倒在地上,抱着腿嚎叫的没气了。
这阵势,几个土鳖混子哪里见过,抡起来的铁锹也放下了,一个个向后退去。苏誉刚想说话,就感觉身后风声响起,“老子砍死你!”
苏誉向侧面极速侧移两步,就听到身后轰隆一声,烊镐砸在地上了。
这是要自己的命!苏誉顿时火气上涌,这样的杂碎他可不惯着,几个健步上前,对准握镐把的腋下就猛击两拳,黑大个疼痛弯腰时,又对着那颗黑脑袋顶了一膝盖。
刹那间工地上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黑大个仰面倒地,就在落地的一刹那,苏誉右脚轻踢黑大个的左膝盖,听到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黑大个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打起滚来,嚎叫的声调也走样了。
太震撼了,手法狠辣,干净利落,所有人都被惊呆了。苏誉回过头,看见了那个犟嘴的红袖圈,手拿一把铁锹,一脸的懵逼样。
“我再问你一遍,周二娃去哪里了?”苏誉边向这家伙靠近,边冷冷的说道。
“我…我…我不…知道。”红袖圈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就听“啪”的一声,犟嘴红袖圈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还敢嘴硬。”苏誉说着抬脚踹在那家伙的脚踝上,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响起。
这时,人群里传来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苏主任我知道,周村长和支书吵架了,气的在家里躺着呢,这几个都是纳支书家的子侄。”
苏誉面沉似水,冷声道:“你们即刻回去请周村长和纳支书过来,朗朗乾坤,几个混混竟敢持烊镐铁锹打杀我这个扶贫干部,我倒要问问他们,二道岭莫非已不在党的领导之下?”
这帽子有点大,苏誉可不是白痴。既然把人打了,如果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他也不好面对纳支书的责问。打就打他个二罪归一,打的他没有脾气,打的他以后见了自己腿肚子转筋,也让所有人知道,苏誉不光会修路,也会修理贱人。天天笑脸相向,好烟管着管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只会烧香,今天就给他们立个规矩,也让他们知道,苏誉也能拆庙。
看着木愣愣站的跟桩似的村民,苏誉心里一声哀叹:“看来,穷不是没有道理,懒惰也是其中最大的原因。一条泥巴路走了几十年,愣是没人想着改变,划不来让他们睡了几十年。
如今自己掏腰包为他们修路,他们竟然都划不来,一把臭力气也不啥的出。面对这样的一群人,苏誉心里有些悲哀,真想一走了之,让这群懒虫继续睡着去。”
不大一会,纳支书骑着自行车急吼吼的来到工地,看到自家几个子侄倒在地上,“哎吆哎吆”只哼哼,黑大个更是满脸血污,脑袋肿得活脱脱一个大猪头。脸上的伤也顾不上了,一手抱着腿,一条胳膊耷拉在地上。
这样的场景谁看了都得倒吸冷气,纳支书脸色铁青,一个个检查伤者,因为这几个都是他的血亲子侄,此时此刻,他心里对苏誉非常的不满。
就在这个时候,周二娃黑着脸也来了,见满地葫芦哼哼唧唧的叫着,竟然没忍住笑了出来。听到二娃村长的笑声,纳支书心里的气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