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进入产房将近一个小时了,还没有传出来好消息。
产房里声嘶力竭,产房外紧张焦灼。
老人已经到休息区坐下了,齐沙焦急地在产房门口踱步,几次想冲进去,都被人拦下来了。
“里面什么情况啊?怎么还没生下来啊?”
好不容易出来一个护士,齐沙急忙拦住人问了一句。
“没那么快,等着吧!”
想到产房的方语还在持续痛苦中,他脸上冷汗直冒,心里不停地嘀咕,生个孩子怎么这么长时间啊?
“哐当!”
突然产房门开了。
两家人都起身冲到了产房门口,“生了?”
“男孩女孩?”
医生如释重负,说了一句:“男孩,六斤半!”
“哎呦,好啊,好啊!”
两家人几乎要欢呼起来,齐沙也一脸喜色,掩饰不住。
很快方语就被推出来了,她面色苍白,软弱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半眯着眼睛,柔和地看着齐沙,竟有想哭的冲动。
齐沙连忙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老婆你受苦了!”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眼泪的开关,瞬间汹涌而至。
齐沙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着眼泪,“乖,不哭了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回到了病房,孩子一直在睡觉,两家人轮番过来看了看小家伙。
“他倒好,睡得挺香,把他妈折腾得够呛!”方母忍不住感慨道,“小语你也闭上眼睛睡会儿吧!”
“妈,给我看一下孩子好吗?”方语挣扎着,想在睡之前看一眼,这个她费尽力气生下的儿子。
方母走到婴儿车前,刚掀开婴儿小被子。
\"哎呀!”
方母惊讶一声,一股童子尿窜出来了,在空中画出一个抛物线,竟一点都没尿在床上和衣服上,足足窜出一米多远。
“哈哈哈!”
齐沙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儿子!”
“哈哈哈!”
方语也没忍住笑了起来,牵动了刚松弛下来的肚皮和伤口隐隐作痛。
方母微笑着把孩子从婴儿车里抱出来,放在了方语面前,“手长脚长,长得又像爸爸又像妈妈,这孩子真会长呢!”
方语看了一眼,那小小的一团,乌黑的头发紧贴着头皮,显然还没干,婴儿紧闭着双眼,皮肤皱皱巴巴还泛红。
“妈,好丑啊!您没抱错吧?”
方语想象的婴儿,应该是那种肉呼呼的糯米团子,没想到刚生下来的孩子是这样子的,不免有些失望。
“呸呸呸,都当妈妈了还说话这么不着调,我和你姐都看着呢,哪能抱错了?”
方母作势要打女儿两下,又觉得她是个产妇,无奈地收手了。
“小孩子刚生下来都这个样子,妈都看过了,今天生下来的几个孩子,就数咱们家的孩子最好看了!你刚生下来的时候比他可丑多了!哈哈哈!”
“老婆,先别着急扔,也许长长就好了!”
方母终于忍不住,在女婿背上拍了两下,“刚说她不着调,这还有个更不着调的,扔什么扔啊?”
“当父母了,沉稳点行不行?”
方语显然刚经历生育疼痛,虽然很虚弱,但是周身疼痛得睡不着,只好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医院的一声也进来了,“孩子叫什么?需要办理一下出生证。”
“方逸晨!”
齐沙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并在单据上填写上了那三个字。
方父当即愣住了,“方?方逸晨,你们让孩子姓方?”
齐沙看了一眼方父,微笑着说:“爸,孩子姓方和姓齐都是我和方语的孩子!”
虽然方家属于高干,但方父也没有强求女儿的孩子姓方,没想到齐沙却主动让第一个孩子姓方,而且还是个儿子。
这无疑让方父非常感动,拍着齐沙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但眼神却氤氲了。
“行,儿子,有大格局!”钟老爷子也中肯地夸了干儿子一句。
两家人其乐融融,看完孩子和产妇,就回家了。
病房内只留下了齐沙、方家母女,照顾孕妇和婴儿这种事,还是女人更在行一些,齐沙也只负责跑跑腿儿,买东西、缴费找医生之类。
第二天,医生来查房询问,“让孩子学着吸一下母乳,产后第二天第三天乳-房会胀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