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立刻叫人,把丹药分发给了受伤的军士了。
献完丹药,并没有让我着急离开。
估计皇帝也担心我献的是大力丸之类。
万一不管用,还能抓来兴师问罪。
否则人跑了,找谁去啊?
那几天,我就好吃好喝的在军营里住着,虽然我并不需要吃喝,当还是盛情难却地意思了一下。
偶尔还会有从战场上救下来的重症患者送回军营。
皇帝御驾亲征,自然身边也是带着太医的。
太医要是看不好的病,被我看好了,自然也就被打脸了。
“将军的手臂是被毒箭所伤,毒药已经深入骨髓,现在只有截肢才能保命。”
王太医给蒙将军下了诊断结果。
可那蒙钺将军哪肯让截肢?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嘛?一个将军,失去一条手臂,那不就成为残废了嘛?”
“但是保命要紧啊,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放屁,老子就是死了,也要死个全尸,岂能活着的时候,就让人断臂?”
王太医也急了,再不治疗,恐怕蒙钺也只能毒发身亡了。
肯定是个全尸。
“不是老夫托大,我要是解不了这个毒,恐怕没有人能解了。”
“不是说最近军中来了位道人?献出不少丹药,救了不少弟兄嘛?”
“那毕竟是游走江湖的方士,怎能跟我大夏国堂堂太医院提点的医术相提并论?”
“那可真说不准,岂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蒙钺将军不肯截肢,我就被叫到一起位他会诊了。
皇帝也想看看,我和王太医究竟谁更胜一筹。
就安排我在中军大营中,为蒙钺诊疗。
王太医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得样子。
恨不得放句狠话。
“他要是能给蒙钺不用截肢就治好了,他就把自己得眼睛抠出来当泡踩。”
很奇怪,我就是听到了他心里在这么说啊。
“现在给蒙将军看病要紧,将军还要为我大夏国再立战功,岂能此时成为独臂将军?”
那蒙钺立即双眼放光?
“陈先生,这是有办法解毒了?”
“不敢妄自托大,且容我一试!”
“现在将军命在旦夕,万一被你试出个好歹,你可担待得起?”
王太医这是怕我治好了蒙钺,抢了他得风头啊。
“你不会是敌军派来的奸细吧?”
这话真是杀人诛心啊。
若是治不好蒙钺将军的病,还要被扣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换成一般人的确会害怕。
可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治病救人,其他的跟我无关。
“那陛下和将军是何决定呢?”
我把这个难题踢给了他们。
“朕自然希望蒙将军毫发无损。”
“老子不能死得这么窝囊,只要留我一口气,我也要把那些鞑子杀得片甲不留。”
“好,将军且先服下这剂丹药,护住心脉。”
我逃出一枚金丹,与那半袋子丹药不同。
这枚丹药是我自己用来解毒的。
住在山里,经常会遇到些蛇虫鼠蚁,有时候也要以身试药。
中毒就在所难免。
我不敢说能把蒙钺将军身上的毒全解除,最起码这枚丹药能保他性命无虞。
剩下的就要用我自创的针法和功力来帮他治疗了。
我让蒙钺解除了上身的衣物,然后在他几处重要大穴,依次扎入银针。
银针刺入皮肤的时候,我将周身真气汇入指尖,再导入银针。
只见那银针发出盈盈蓝光。
就连王太医都惊得长大了嘴巴。
他使劲儿揉了揉那双混沌的双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种针法他也只在古籍上看过,从未见有人使用过。
本以为是个传说。
没想到今天亲眼见证了它的存在。
就连主位上的皇帝,看了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
只见蒙钺将军的脑门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随着一针又一针的刺入,那银针震颤的同时,穴位上还导出了黑血。
蒙钺将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始终没有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