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防军的战舰上,所有的幸存选手都在医疗站进行安全检查和隔离。
在隔离期间,赛事组和军方把每位选手都叫去详细的汇报在日月星上发生的点点滴滴。每个问题都反反复复的问,所有的人都一脸莫名。
不管是机甲上的数据还是手环上的记录,基本上他们所有的操作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询问他们。
时熠算是里面被询问的最多的人。
因为他的机甲爆炸了,记忆芯片遗失,后面使用的是自备机甲,赛事组没有权限调阅他的机甲数据。而他的手环上也在机甲爆炸的那一刻受到了损坏,没有了后续的数据。
尽管他十分配合,一个问题翻来覆去的问,他也没有不耐烦。
在又经过一轮十个小时的询问轰炸后,时熠离开了问讯室。
在问讯室和治疗站之间有一条长廊,这是两架飞船之间搭的临时通道廊桥。这条桥是透明的,走上去就像是走在浩瀚的星海中,时熠每次从这里走过时,都会停下来待一会儿。
今天的这座廊桥上面已经有了人,他出神的望着远方还散发着淡淡光晕的日月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熠顿了顿,便径直的走了过去。
“今天不停下来待一会儿?”
夜华叫住了他,并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日月星的情况已经和军方交接得差不多了,今晚我们就要启程回首都星,你不再看看这颗奇妙的双子星?”
时熠脚步一顿,想了想后掉头走到夜华的身边。
不过他没看那颗重新焕发生机的日月星,而是望向他刚刚出来的问讯室,“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给。”
夜华递给了时熠一个颗用粉色糖纸包的糖丸。
时熠瞥了一眼,没有接过来,“糖?”
“对。”
“小孩才吃糖,”时熠抬起目光望向别处,“我已经成年了。”
夜华笑笑,直接剥掉糖纸塞进了时熠的嘴里。
“管它年纪大小,只要能让自己高兴,就算幼稚一点又怎样。”
熟悉的话,熟悉的草莓味糖,让时熠有刹那的失神。或许是因为那张被撕碎的档案,和章政那段短暂相处的点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任何一点相似的细节都能想到他。
他垂下眼眸,“大皇子,这不像你。”
在时熠的印象中,夜华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成竹在胸的样子,就算是算计人,也不会明着勉强人。
“的确,”夜华笑着耸了耸肩,“平常我的确做不出强迫人吃糖的举动。但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人不开心的时候光说是没有用的,得来点实际的动作才可以。”
时熠把糖抵在牙根处,没有应声。
夜华又看向远处的的日月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为亚人争取权益吗?”
“不是很想知道。”
“哈哈哈...小时熠,你是知道怎么把话聊死的。”夜华独自笑了好久才止住笑声,“不过我这个人比较自我,你不想知道,我却偏想跟你说。”
“虽然皇权式微,但贵为皇子的我从小接受的还是帝国皇室的精英教育,亚人于我们而已,只是人类的残次品而已。”
“那时候我坚信,随着医学的发展,这种残次品能得到基因的优化,最终消失在历史的长河。然而随着一个人的出现,我渐渐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可笑。”
“这个人就是那个给我糖的朋友,”谈到他,夜华的眼眸中闪着动人的光,“他和你一样,是个拥有精神力的亚人,他幽默睿智果敢,所有少年最美好的品格都能在他身上找到。”
“他乐观开朗,就算因为亚人的身份遭受了那么多的不公,他却没有任何埋怨,反而乐观的坚定的认为以后的生活会更好。”
“他是那么纯粹的一个人,却在一次星兽暴乱的时候因为救自己缘故暴露了自己拥有精神力,然后他就被某些人设计抓走做实验,从此音信全无。所以我就想,若是没有那些对亚人不公的待遇,是不是他就不会被抓走,是不是我就不会失去他的消息。”
时熠对这个不太动人的故事没有一点兴趣,他沉默了一会儿,抬步就要走。
“对不起!”
夜华突然道歉道。
时熠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这次赛组委把比赛地点定在日月星是我们安排的,我的部下一直在追查我朋友的下落,他们查到了日月星上的研究所。然而日月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