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识得几个字,让诸位贵人见笑了。”
“当时奴才见他神色不对,多问了几句,原来上个月初一,秦重往庙里上香,正巧碰上了芸娘,见她美丽,竟起了龌龊心思。”
“秦重回来以后多方打听,最后得知芸娘竟要嫁人了,他心中实在是不忿,便撺掇小人,带着羽林卫的兄弟,替他抢亲。”
“放屁!本公子初一时明明在家闭门苦读,什么时候去庙里上过香?”
“呵,秦公子想抵赖,可是你别忘了,这一切都有人证!”
孙清笃定地朝众人道:“奴才请求找长乐赌坊、杜康酒家的人对质!”
安乐公主淡淡地看了秦业一眼,“秦太傅意下如何?”
秦业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就听自己的儿子抢着道:“对质就对质,我没做过的事情,还怕你不成!”
蠢材!秦业暗叹一声:怪就怪自己往日里只督促儿子读书,却没有教他这些算计人心的鬼蜮伎俩,这个孙清敢如此言之凿凿,恐怕是早有准备。
“此事发生在孤的府邸,又事涉秦太傅、秦公子的声誉,理应查清,来人,带着孤的令牌,出去将以上人等宣来。”
安乐公主这番话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连一向看不上她的丞相张柬之都暗地里点了点头。
不到半个时辰,几个当事人就被带了上来。
“你是长乐赌坊的掌柜?”安乐公主居高临下地问。
“回公主,正是在下。”
“上个月,孤府上的羽林卫孙清可有在你那赌钱?”
“是,孙清手气不好,连输了几天,不仅输光了全部家当,还借了不少‘放金人’的银子,那些人放话,月底孙清要是还不上银子,就卸了他四肢。”
“后来呢?”
“后来太子太傅秦业府上的大公子替孙清还清了银子,听说两人处的很好。”
“胡说八道!”秦重破口大骂。
安乐公主冷哼一声:“你认不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