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羽林卫齐声应和,刚要结果张千浚时,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冲了进来。
“下贱的奴才,凭你也想杀光我们?”
蓁蓁扬手给了张千浚一个耳光。
张千浚微微一怔,随后一手勒住蓁蓁的脖颈,一手迅速拔掉芸娘头上束发的银簪,直抵蓁蓁的下颚。
“别过来!谁再过来,我杀了她!”
这一下奇变陡生,众人全都吓得怔住了。
“别!别杀我的女儿!”
杨氏吓得花容失色,刚才要不是自己一失神,怎能让女儿从怀里跑了。
“呜呜....阿娘!崇训堂兄,救我!”
蓁蓁哭得梨花带雨。
武崇训脸色铁青:“刁民!还不将人放了!”
“放了?你说的轻巧。”
张千浚怒道:“拉一辆马车来,将我妻子放在车上!只要我能安全出城,我保证不伤害这个小女孩,否则——”
张千浚作势要划花蓁蓁的脸。
“给他马车!给他马车!”
杨氏大声喊道。
安乐公主神色阴郁,她万万没想到武蓁蓁会冲上来。
武崇训气炸了肺,“来人!给他马车!”
“是!”
半晌,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被拉来。
“把马车帘幕卷开!”
张千浚断喝一声,两个羽林卫无奈地卷起帘幕,里面正藏着一名带甲侍卫,这侍卫本想趁张千浚放置芸娘尸身时快速结果了他。
“果然没安好心。”
张千浚冷笑。
“你下来!将我妻子抬上去。”
车内的羽林卫不甘心地跳下车,将地上芸娘的尸身搬了上去。
“你!带路!”
张千浚随手指了一名奴婢,让她在前带路,自己则挟持着蓁蓁跳上马车。
“呜呜....”
蓁蓁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纵横的泪痕让人见之生怜。
武崇训安慰道:“堂妹,你别害怕,这个凶徒不敢把你怎么样。”
“蓁蓁,小心些。”
杨氏胆战心惊地看着距离女儿下颚不到半寸的尖锐银簪。
“贵人们放心,小人还要留着这条命找诸位报仇,绝不会轻易伤害这个小姑娘——驾!”
马车疾驰而出,众人看着翻飞的帘幕,心思各异。
“你们跟上去!”
武崇训吩咐一声,早有数十个羽林卫紧跟在马车后面。
武延秀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藏在安乐公主身后,轻轻道:“公主,就是这个小贱人给太子妃传递的消息,让延秀去结果了她。”
“手脚干净点!”安乐公主眼中的厉芒一闪而过。
.......
“多谢你,蓁蓁。”
眼见出了公主府,张千浚松开了手,方才要不是蓁蓁突然冲过来,并用口型告诉自己劫持她,自己也不能这么轻易逃脱。
蓁蓁心下难过:“别这么说,没能救下芸娘,我很抱歉。”
张千浚黯然摇头:“这不怪你,是我自己无能,不过我已在芸娘的尸身前发誓,一定要手刃安乐公主替她报仇。”
“蓁蓁,安乐公主真的是因为芸娘扰乱了晚宴,才杖杀她的吗?”
“我不知道.....虽然种种证据都指向秦重,可…可我总觉得安乐公主的所作所为,像是有意的杀人灭口。”
“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出真凶,为芸娘报仇!”
重重谜团中,巍峨的长安城迎来了它又一个晨曦,自鼓楼开始,铿锵、悠长的鼓点向四方传递,无数寺庙的晨钟应和着鼓声,木槌撞击金属的声音,悠远空灵。
三十八条主干道夜禁解除,各个坊市打开大门,迎接新的一天。
车轮碌碌,在宽阔的道上疾驰,再行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就能安全出城了。
“小心!”
刷!
熹微的晨光中,长箭穿透碧空,撕裂了周围的空气。
“吁——”
一支半丈长的铁箭直射在马车前半尺的黄土里,惊得白马扬蹄长嘶。
“把他们围了!”
武延秀高喊一声,四面八方蹿出无数羽林卫,将马车围的水泄不通。
“延秀堂兄?”
蓁蓁震惊地看着眼前带甲男子。
武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