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总是不好意思直接拒绝的。
丘叶南悻悻道:“陆老板就帮了我这回吧,也不枉我一直以来对你的鞭策。”
陆西泠问道:“我也是担心你吃力不讨好,你不知我那位舅公,很是不好说话,打从我有记性以来,这人就没对我笑过。”
“你若想要钱,咱们大可以同官家联系,虽说官家钱包不够鼓溜,起码说话算话,利国利民的事他们更会全力支持。”
“若想要名,咱们也不是只图这一件事,之前病乱横行,你我不是也以酒肆的名义赠药施粥了吗。”
丘叶南摇头:“此事我也不是只图钱,更不是只图名,陆老板这样说可是让我寒心了的。我这不是想着,正好古圣堂大掌柜要进京吗,我觉着这对咱们,对青州的百姓,实在是一件妙事。”
“等等。”
丘叶南停了下来,抬头望着星火里那双懵逼的眼。
“你刚才说什么?谁要来?”
“连家掌柜。”
“谁?”
“你舅公。”
“哪个舅公?”
“连家大掌柜,你的二舅公。”
屋内一阵沉默。
丘叶南拍了下脑瓜道:“嗐!瞧我这脑子怎的忘了,这件事今早朝会刚提及过,你眼下还未见到二殿下,自然是不知道。”
陆西泠眨了眨眼。
倒不用问小灵通又如何知道的此事,陆西泠只觉得天空仿佛一道惊雷闪过,打的她一个措手不及。
丘叶南看了看窗外的烟云,又看了看呆萌的陆西泠,道:“那不是惊雷,是呲花。”
“人生在世哪有不低头,何况那还是你舅公,再者,你我虽做不了官,可不妨碍你我做好人好事不是?”
陆西泠惨然一笑,违心的接受了这个说法。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胸有千千壑的丘叶南以后确实不止是为了钱、为了名,他当真做一个眼有星辰大海,内心海纳百川的大商人。
比他爹和叔父还更负盛名。
丘叶南洗脑成功后,镶着红玉珠帘的马车也悠悠停在了悦泠酒楼门前。
丘叶南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规规矩矩冲马车上的人行了个礼。
马车上的男子着一身红丝墨锦,外披一层雪白的大氅,顶着皑皑白雪缓缓走来。
酒楼风灯在风中摇晃,接着烟花的绚烂和风灯的昏黄,那人上前解开氅衣将小人儿紧紧的裹在了里面,搂着她一同往屋里走。
“累着了?”白烨顶着青黑的眼眶道。
陆西泠替他揉了揉,顺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想说话,不想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