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一瞬间,三十个姑娘眼中全都沸腾起来,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我不走,我要报仇!我身上这些伤,都是因为我不肯服侍何安良那个狗东西,他派人把我打的!我恨不得全部还回去,让他也尝尝这个滋味!”
鞭子抽在身上,沾着盐水,火辣辣的刺骨的疼。
光是想想,那个女子身体都忍不住发抖。
有她起头,其他姑娘声音中都带着哽咽。
“我也要留下来报仇,我是家中的双生子,我妹妹比我小半个时辰,当日何安良这狗日的,花了三十两,把我和妹妹买了下来!我爹是个可恶的赌徒,他眼里只有钱,没有亲情……
我能活到今天,全是因为有报仇的信念支撑着我……你们不知道,我妹妹是被何安良活生生折磨死的!而且他还逼着我,眼睁睁看着妹妹被他……被他……”
“呜呜,我也是,我跟邻居家的哥哥已经订婚,准备在年底成婚的,可是何安良强行把我给……我的名声都毁了,未婚夫也被他杀了!他就是个畜生不如的狗官!”
……
一个个余惊未散的姑娘们紧紧靠在一起。
她们现在不是在诉说,而是在发泄。
“你们?”
一个红衣女人提着酒壶,晃晃荡荡的从角落里走出来,看到重获自由的女孩们,登时瞪大了眼睛。
“谁把你们放出来的?一群小贱蹄子,你们居然敢……嗝!敢逃跑?”
“来人!来人啊!”
“把她们全部抓起来,送到知州大人床上……”
红娘子双眼迷蒙,醉意浮在脸上,嚣张的尖声大叫着。
她还不知道,外面所有的守卫都死透了。
此时红娘子张牙舞爪叫嚣着,殊不知自己这种行为,像极了狗仗人势。
许悠梦刚来没多久,还不知道眼前红衣女子的身份。
她警惕的盯着那人,义无反顾的挡在姑娘们身前。
“你是谁?”
“许姑娘,她、她是何安良的外室,没有名分的小妾,我被关在这里一个月了,她天天借着调教的名义来折磨我!那些守卫都听她的话,所以何安良不在的时候,她经常作威作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