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棠接过二百文钱,不屑的掂了掂,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够。”
不够?
赵月华眼白上爬满血丝,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这还不够?你们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这可是二百文钱啊!”
在一般的酒楼里,二百文钱都能吃不少好菜了。
叶晚棠手指敲了敲手臂,“我说不够,就是不够。”
“谢安晨,如果遇到小偷偷吃东西,该当如何?”
谢安晨眼眸微亮,振臂喝道,“打!往死里打!”
“那就交给你了。”
谢安晨一接收到指令,立马冲上去,撒丫子就是干。
打的赵月华发髻凌乱,狼狈且凄惨。
打得她连连求饶,打得她鼻青脸肿,跟谢恒一模一样。
而谢恒看到自己亲娘挨打,害怕的缩在一旁,一声也不敢吭。
他只希望,谢安晨打了他娘,就不能打他了。
事情闹得差不多,叶晚棠才抬起手。
谢安晨意犹未尽又暗戳戳打了几棍子,这才收手。
“这回就算饶过你们了,若再有下次,被我发现,我一剂老鼠药把你们全部毒死。”
这个时代毒老鼠的药大多数主要成分为砒霜,一口砒霜下去,便是七尺大汉来了都要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痛苦死去。
赵月华恨极了叶晚棠和谢安晨,但打掉的牙不敢吐出来,只能闷声往肚子里咽。
她拉着谢恒一瘸一拐的快速离开,生怕慢一步又要挨打。
谢安晨打起人来简直就跟疯了一样!
最可恨的是,谢诗蓝和谢渊北姐弟两竟然装死,充耳不闻?
她可是他们的长辈!
竟敢如此忤逆犯上,大逆不道。
赵月华气的快要呕出血来。
回到谢二叔身边,她还没来得及告状,就被谢二叔劈头盖脸一通怒骂。
“你这个蠢娘们儿!一天到晚的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不仅把老子的脸都丢尽了,还把老子的钱也偷了?他娘的,我就说怎么每次才三百文钱?原来是你夹带私藏了!”
话音未落,赵月华眼前一道黑影飞快打过来,根本没给她一丁点反应的机会。
谢二叔全是骨头的大巴掌重重打在赵月华脸上,雪上加霜。
刚刚麻木的伤口又被打得裂开,溢出丝丝鲜血来。
“老爷!?”赵月华捂着脸倒到一边,不可思议的扭过头来。
眼中噙着豆大的泪珠。
谢二叔气喘如牛,脸色涨得通红,“贱人!再有下次,老子休了你!”
“孟氏!”
站在一旁看戏,得意洋洋的孟氏走上前一步,“妾身在,老爷有何事?”
“日后她们几个赚来的钱,由你来清算,再上交给我。”
赵月华闻言顿时急了。
她身上最后二百文钱已经给了叶晚棠,现在又要断了她的财路?
这不是要逼着她和谢恒去死吗?
“老爷!”赵月华跪着爬到谢二叔脚边,苦苦哀求,“你不能如此啊,我才是你的正妻,孟氏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妾,哪有让小妾管钱的道理?而且她心眼最多,肯定会私吞掉那些钱!”
谢二叔一脚踹翻赵月华,“哼!我看孟氏比你懂事,善解人意多了,哪家妇人连自己夫君的钱都贪?你把钱都交给我,难不成我还会缺你和恒儿一口吃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赵月华这女人,肯定是巴不得他死了!
孟氏掩嘴偷笑,挑衅的看着赵月华,“夫人,女子出嫁从夫,老爷是一家之主,我们可不能当着老爷眼皮底子下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否则那可是要下堂浸猪笼的,妾身虽没有执掌中馈的经验,但妾身会事事都以老爷为主,绝不欺下瞒上。”
“孟氏,你这贱人,一定是你在老爷耳边煽风点火,我要杀了你!”
赵月华疯了一样扑上来厮打着孟氏。
孟氏则是一点都不还手,只躲避。
谢二叔看到,更加觉得孟氏识大体,反之赵月华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泼妇。
他两步上前,抓着赵月华的头发,给她左右脸各甩了两大巴掌。
打的赵月华眼冒金星。
“此事是我的决定,你有什么不服?不服那我们便和离……不,你不守妇道,不听家主的话,只有被休下堂的份儿!”
赵月华捂着脸,呜呜呜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