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刺史府就乱作一团。
现在又有两个难缠的人在门口闹事。
消息一传到庐阳城刺史张文瀚耳中,他顿时暴跳如雷。
随手抄起手边的东西,把前面站着的侍卫砸的头破血流。
“混账东西!什么人都敢在刺史门口闹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一群废物,还不快把人撵走?若是不肯走,把他们打一顿,丢远点!少给老子丢人!”
张文瀚气得要命。
他今早起来的时候,眼皮子就一直跳。
昨晚派出去的人,全军覆没,一个活口都没有。
也不知道那人到底看出来什么没?
会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打探消息,就听到自己家后院起火了。
书房被贼人光顾,值钱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藏在墙壁暗格里的令牌,也不见了!
那可是他背后的主子交给他,要他好好保管,未来还有大用场的。
一想到自己坏了主子的计划,还不知道要承受什么惩罚。
张文瀚就又惊怒又害怕。
回来之后,一直惴惴不安的。
他动用了手中全部的力量,都快把整个庐阳城翻了个底朝天,愣是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只知道那两个贼人,一男一女。
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张文瀚现在脑子都快气炸了。
乍一听到有人闹事,他都恨不得冲出去,把闹事的人亲自处置了,权当发泄。
但他要面子,不能那么做,只能把火气都发在自己手下身上。
反正他们也不敢说出去。
侍卫动也不敢动,任凭头上鲜血一直往下流,也不敢捂一下。
“大人,不是属下不驱赶,只是那两人貌似大有来头,我们……根本打不过他们啊!”
“什么!?打不过?”
打不过还有脸在自己面前说!
张文瀚眼前一黑,胸口感觉堵得更厉害了。
“打不过就叫人,把府上所有侍卫叫起来,我就不信那两人能打得过一百多人!”
还以为他们是战神?能以一敌百?
“大人!我们三十几个人合力,都被打趴下了……”
“噗——”一口茶猛的喷出来。
“什么人?如此凶悍!”
侍卫脸色一僵,“是,他们自称是流放的犯人,男人姓谢。”
谢?
谢渊北?!
张文瀚倏地一下站起来,手中的茶水全部晃出来,撒在地上。
“他们怎么来了?”
张文瀚立刻朝外走去。
主子跟他说过,谢渊北多智近妖,城府极深,且武功高强,十分难缠。
若是能不跟他正面对上,就不要跟他交手。
顶多在暗中添几把火,让他们受点挫折。
前提是一定不能暴露自己。
所以张文瀚才设计了那一出,试探、恐吓、误导。
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就找上门了?
难道是为了昨晚上的事?
该不会谢渊北已经拿到证据了吧!
张文瀚脸色发白,来到门口,透过门缝果然看到身形颀长如松的谢渊北。
那一身恐怖的气势,配着脚下躺了一地的侍卫,令人心惊胆战。
大门打开。
张文瀚虚伪的走上前,“不知瑞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手下怠慢,王爷莫怪。”
叶晚棠直接上前,一把掐住张文瀚的喉咙,两只手指甲嵌入他的肌肤。
张文瀚吓得不敢动弹,后背冷汗直流。
“这……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下官……下官何时得罪过你们?”
叶晚棠冷声道:“把人交出来,否则我让你血溅当场!”
谢渊北一言不发,黑沉的眸子仿若两只利爪,撕扯着张文瀚的心。
后者吓得双腿发抖,浑身一软。
却没摔在地上。
张文瀚不由更加惊恐,眼前女子,竟然力大如牛?
单单一只手就架起了他整个身子?
难道这就是谢渊北的正妻,叶家那个草包嫡女?
他娘的!谁来告诉他,这算哪门子草包?
那眼神,简直比谢渊北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