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拳头。
谢渊北怔了一瞬,旋即眉心压力散去,同样举起拳头,重重撞在白令俞手上。
“我这条命,当初都是王爷从敌军腹地拖出来的,只要王爷有需要,我势必为你披荆斩棘,为你谋划天下。”
两人都知道,在南越,谢渊北已经被削去封号和爵位,如今只是庶人。
但在白令俞心中, 眼前的手足兄弟,永远都是手持长枪,立于马上,战无不胜的王。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
“如今庐阳,局势如何?我昏迷了多久?护城军可是被张文瀚那个混账分割了?”
谢渊北沉声道,“你昏迷了月余,护城军局势不太明朗,十分复杂,虽说明面上还没有被人蚕食,但若你再不负责任一些日子,只怕连破铜烂铁都不会给你留下了。”
“咳咳咳……”白令俞用力捂着嘴巴,大脑还是一片混沌,但他还是极力理清思绪。
“还请王爷细细将城中局势,情况与我分析,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以及应对之策。”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暂且不用说那么多话,听我来给你分析便是。”
谢渊北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庐阳城的复杂局势一一摆到台面上,仔细的捋清。
白令俞幽暗的目光渐渐寒凉。
“我……咳咳,早知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以及一方神秘势力的力量已经渗入进来,只是没想到,那神秘势力的背后,竟是最年幼、看起来最无害的七皇子?
也是,他自小的生长环境,注定为他铸造一副不同寻常的心性,这份心性也能成为他最坚不可摧的铠甲。”
“不过,更令我想不到的是——郑明此人,狼子野心竟如此迫不及待的暴露出来。”
谢渊北讶然,“你早已知道他居心叵测?”
“既是我一手栽培的人,我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野心勃勃?只不过从前我尚能压着他,他在护城营中也是一把好手,还有利用的价值。早前我打算日后将白家军与护城军分出来,白家军自然是要跟着我,而护城军,也可以交给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