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眼神微怔,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她死死攥着手绢,修的圆润的指甲险些把布料撕烂。
“记得!我如何能不记得!那是我第一次生产,本来就对生孩子这件事抱有几分畏惧,害怕的不行,又被那个贱人摆了一道,当时我就早产了,还好我的长子孕初期的时候就长得很壮实,也多亏了他身子骨结实,早产也没留下什么先天的病症。”
“我就是死都会记得这一层!”
马丽娘那个贱人,不仅是想害得她们母子双亡,还想搅得温家后院不宁,让她和温渊卓夫妻离心。
她想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呵!
温夫人冷冷的笑,“我之所以忍她那么多年没有报复,是因为当了母亲之后,心性发生了变化,我开始相信世上真的有鬼神,也相信因果报应,就比如马丽娘想害人,结果自己生不出来了,自己的儿子也是个有缺陷的。”
“所以我不想搭上我和孩子的后半生,更不想损害我儿子的阴德,就看着她自取灭亡,自作自受。”
“后来我接二连三的有喜,而她肚子一点动静都没了,那张大公子越长大,越是纨绔窝囊……”
话说到这, 温夫人语气猛的顿住,捂着胸口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死死的瞪着眼睛,用一种很震惊的眼神望着叶晚棠。
显然才想到点子上。
叶晚棠默不作声,适当的点点头。
“夫人,你放轻松一些,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温渊卓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屋内的气氛都紧张严肃起来。
一股无形的压力,自他身上散发出来。
叶晚棠虽然不受任何影响,但也忍不住为温渊卓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折服几分。
温渊卓能登上家主之位,果然不只是因为他是嫡系,想来大部分原因归于他的本事上。
这股与生俱来的洞察力和威慑力,是许多人不能企及的。
温渊卓安慰好温夫人后,沉默不语。
温夫人低声嘶吼,“马丽娘那个贱人,我本不欲与她过多纠缠,生出太多事端,但她竟然敢算计我的霜儿十几年,从她还在我肚子里,就遭受了马丽娘的毒手,如今更是……”
“老爷,她是根本不想让我们的霜儿活着啊!”
“一定不能放过她,即便她是刺史夫人又如何?区区一个五品官,我们温家还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过!老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温渊卓拍了拍温夫人的手背,一只手紧紧揽住她的肩膀。
“夫人放心,此事为夫自有打算,我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伤害你,伤害我们孩子的人。”
“多谢棠儿姑娘提点,大恩大德,温某此生定当铭记于心,日后只要棠儿姑娘和言夫人有需要,你们尽管开口,温某势必贡献自己全部的力量。”
“我听夫人说,言夫人此次来到庐阳城,是想在这边发展一些生意?可挑好铺子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询问叶晚棠,但眼神已经转向温夫人。
温夫人点点头,说出叶晚棠选的那三个铺子。
“我明日就派人去把铺面盘下来,地契、文书我会亲自送到言夫人和棠儿姑娘手中,不知棠儿姑娘和言夫人如今在哪家客栈落脚?”
“庐阳城的客栈,都一般般,不如我将城北最繁华地段的一间宅子送给你们,日后你们再来庐阳城,也能住在自己家里。”
还不等叶晚棠拒绝,温渊卓就开口叫人去办了。
叶晚棠也没再说什么矫情的话。
这些东西对于温家来说,不痛不痒。
温渊卓这是想跟她示好,她做的那么多,就是为了得到这样的结果,自然不会拒绝他的好意。
无形之中,关系已经悄悄升级。
叶晚棠写下几张药方,最后一张递给温夫人时,她轻声道,“这张方子是外用药,药膏的制作方法我已经写在背面了,配合上一张的内服药,坚持三个疗程,不出三个月,温小姐身上的红斑,以及她体内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便会完全消失。”
温夫人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将药方按在胸口,连连鞠躬,“多谢棠儿姑娘,棠儿姑娘对我们家霜儿有再造之恩,若不是你们年纪相仿,我定要叫霜儿认你做义母。”
温家人都是懂得感恩的。
从温渊卓大手一挥,送出半副身家就能看得出来。
叶晚棠就喜欢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