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当即下令,让人去调查救走白家军的人是谁。
他虽然隐隐怀疑是谢渊北的手笔,但还不敢确定。
太久没有跟谢渊北正面交锋。
倒是让他对这个敌人的实力缺少了几分了解。
他必须更加谨慎行事。
如果是谢渊北的话,尽量不要交锋,避其锋芒为上。
四皇子心中很明朗。
即便知道谢渊北手中有一股神秘的势力,但他更愿意相信谢渊北的交代。
便是连谢渊北恐怕都联系不上那股神秘势力。
否则如果他能利用那股势力,如何能忍那么久?
谢渊北可不是乌龟,尤其是皇帝碰到了他的软肋,但凡有点底牌,他都会直接反了,决不能任人欺辱自己的亲姐亲弟。
存在,却不能使用,那不就等同于没有?
所以他暂时没把谢渊北当做最大的劲敌。
能避则避。
他可不能因为一个被贬黜的人,毁了多年部署。
深吸一口气,四皇子神色恢复如常,看着地上犹如一滩烂泥扶不上墙的张文瀚,也没有露出别的表情,和煦一笑,“刺史大人,本殿下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把郑明处理掉,这个重任交给别人,本殿下都不放心,只有交给你。”
张文瀚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对上四皇子那双没有一点暖意的眸子,“是,下官一定,不辜负殿下对我的信任!”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一次表现的机会?
看来,四皇子殿下,果真看重他!
回到马车上,张文瀚才回过神来,顿时有些喜不自胜。
先前的惶恐不安全部散去,只留下一肚子的傲气。
“看来,本官在主子眼中,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本官便是失误一次,主子也不会迁怒于我!”
“这次定要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也让主子宽心一些,日后本官的路才更好走。”
“郑明……”张文瀚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恨意仿佛要化为实质,“方才主子说,郑明已经往刺史府去了?好啊!本官今天就来一出,瓮中捉鳖。”
那可是他的地盘,郑明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
竟敢嚣张到这种程度,他必须新仇旧账,跟郑明好好算一算!
那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墙头草,随风晃。
昨日背叛白令俞,今日背叛他和主子,日后,还不知道要背叛谁呢!
他把郑明除掉,就当做是为世人做了一件好事。
“加快速度,回府!”
“另外联系本官部署在护城军里的人,把护城军调来……以防万一,再多准备一些人手。”
“对了,郑明带了多少人?”
车夫声音沉稳,“事发突然,貌似只带了十来个人。”
“好,好啊!”张文瀚长舒一口气,拍着手,“看来老天爷都在帮助我。”
今晚,就把郑明处置了!
他堂堂一个刺史,一城父母官,料理一个六品小官的权利,还是有的。
更何况他背后还有人撑腰呢。
……
话说回郑明带着人来到暗牢。
抓住孙斌之后,一番严刑拷问之下,孙斌没撑住,直接就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了个干净。
当听见他迷迷糊糊的说,一切都是刺史大人指使的, 郑明头顶的怒火简直要把整个暗牢烧做灰烬。
而孙斌哪里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他本来就被打得半死,昏昏沉沉之间,又被人抓起来好一通折磨。
回答问题的时候,全靠本能,完全没有意识。
他潜意识里还以为,是谢渊北派人拷问他,所以他才把张文瀚供了出来。
这下郑明彻底怒了。
“张文瀚,好你个老匹夫!竟然敢暗中动手脚,破坏我的计划?我定叫你好看!”
“带上人和武器,去刺史府!”
今夜他不把刺史府闹个翻天,他就不叫郑明!
“这,大人,一城刺史好歹也是个五品官,那是朝廷赐的宅子,咱们这么打上门去,不太好吧?若是传到京城,圣上责怪下来……”
“山高皇帝远的,他张文瀚敢吗?这两年他在庐阳城干的那些腌臜事,哪一件他敢让皇帝知道?既然他不敢,那还有何可惧?”
郑明扭过头,阴恻恻的问,“你怕了?若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