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只是温夫人,谢诗蓝和季氏也同样讶异。
“路掌柜,你如何得知那夫人会回来,从她的穿着打扮和出行仪仗来看,也不是什么挥金如粪土的大富大贵人家,花钱方面还是会有所顾虑的。”
温夫人见过太多贵夫人,一眼就能从对方的穿着打扮,将对方的家境猜个七七八八。
也就是预估对方的消费能力。
这个本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
但当了那么多年温家主母,耳濡目染的她自然有几分本事。
“你既然说对面那家店的人巧舌如簧,经常能抢走你们的顾客,自然也是有点本事和家底的,若是那位夫人在那边挑到了对眼的商品,可就不会回来了。”
同样的东西,不会有人愿意花更贵的钱买第二份。
要买也是在实惠的那家店,买个过瘾。
路掌柜依旧是不卑不亢,声音却掷地有声,非常有把握,“现在揭晓,就没意思了,还请夫人耐心等待一会儿,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他这番话,可是把几人的好奇心吊的足足的。
但叶晚棠除外。
她目光深不可测的上下打量着路掌柜。
路掌柜也昂首挺胸,丝毫没有露出局促紧张的神情。
坦坦荡荡的接受她的审视。
几人坐下来吃着蜜饯喝茶,聊了会闲话。
果然,茶壶刚冒出几道热腾腾的雾气,茶水煮开了。
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小伙计就跑进来,眉飞色舞的道,“掌柜,那位夫人果真回来了!”
“她还指名要把我们剩下的浮光锦全部买走呢,而且气呼呼的,好像对面的人把她得罪了。”
路掌柜听后没有表现出多讶异,神色自若的起身,“几位夫人,姑娘,我先去招待顾客,你们先大歇息一会儿。”
温夫人已经按捺不住眼中的惊喜,挥挥手,“你去忙吧。”
转过头跟谢诗蓝和季氏热火朝天的聊起来。
“那路掌柜可真是有两把刷子,也难怪他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出来讨个活计,据说他来到这条街,也没几个月呢,名声就已经打出去了,若不是有许多顾忌,别的店家估计都争先恐后过来抢人了。”
如此精明的人才,在经商方面还有那么强大的察言观色的能力,是个商人都不想错过。
温夫人眼中闪烁着几道光,显然有了别的打算。
若是叶晚棠她们有自己的安排,那她不妨把路掌柜挖回去,给他们温家办事。
这种人办事妥帖,不容易出错,是个十分难得的人才。
谢诗蓝和季氏亦是连连惊叹,纷纷猜测那位夫人怎么回来了。
不多时,路掌柜处理好外面的生意,把那位夫人招待好,客客气气的送走了。
那位夫人从对面回来的时候还是满脸怒容,再出去时已经欢喜愉悦,可见路掌柜的本事不小。
他一走回来,温夫人就迫不及待的问起,“路掌柜,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底气在哪里了吧?再卖关子,可就不好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只是前些日子,我外出采购布匹的时候,在码头听到那位夫人跟另一位夫人起了争执,另一位夫人在她面前好一顿耀武扬威,从衣服开始炫耀,一直炫耀到夫家的家底、本事。”
这都是女人之间的攀比,很常见。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攀比心。
温夫人没有着急,继续耐心听下去。
“这位夫人我略有了解,她素日性子温和宽宏,那日却被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最后打道回府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从她们的争吵中,我分析出,两家有竞争关系,算是死敌,另一位夫人的夫君刚在生意上压了那位黄夫人夫君一头,正是得意之时。
只是那次竞争,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对方用不光彩的手段赢的,气的黄夫人的夫君卧病不起,身子的损伤差点恢复不过来。”
路掌柜气定神闲,略微低头。
“那位夫人无疑是在黄夫人内心的痛处狠狠的戳了一刀,人的攀比心是一回事,黄夫人肯定咽不下那口气。
第二点,我猜是因为有个小有名气的远行商人准备到达庐阳城,那两家一直在争取跟那位商人的合作机会,而那位商人的夫人又独爱浮光锦制作的服饰。
黄夫人此番来,就是专门为了浮光锦来的,她想投其所好,先讨好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