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的人马冲出来,把几个在庐阳城地位举足轻重的中年男人保护起来,带回宅子里。
经过这么一闹,整个宅子都点亮烛火,烛光通明。
所有人都没了睡意。
情报据点的话事人赶忙问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他们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一阵喊打喊杀和呼救声吵醒。
才发现有人往他们的地盘里,丢了一个血人。
再一看,那不是郑明吗?
郑明是他们主子的人,在他们眼里也算是半个自己人。
不过对于这几天郑明的遭遇,他们都袖手旁观,不予理会。
现在人都杀到家门口了,他们才忍不下那口气,开始反抗。
几个中年男人仿佛找到了倚仗,开始大吐苦水。
把他们查到的,听到的悉数告知。
话事人一听,眉头突突突的狂跳。
主子的信件今天刚到庐阳城,告诉他们不要理会郑明的生死,更不能贸然出手跟张文瀚对上,以免打草惊蛇。
可那是建立在,别人没踩着他们的脸羞辱的情况下。
现在敌人都打上门了,显然不能再隔岸观火了,否则那场火就会翻山过海,把他们全部烧死。
几个中年人尤为愤怒,叫嚣着一定要让四皇子和张文瀚付出代价。
他们可不怕区区一个皇子,他们一心扶持七皇子。
在朝中也有人,手里头有粮有钱,还有私兵。
当初这几个中年男人都是跟着七皇子的祖父做事的。
自从七皇子母妃没了,他祖父就开始暗中部署了一切,给七皇子留下一副底牌,就是庐阳城这些人。
当然,也不止这些人。
情报据点有特殊的传信渠道,从庐阳城一天就能把信带到京城。
话事人如临大敌,连夜派人去传信。
他转过头也不忘安抚那些受惊的商人。
同时向他们保证,四皇子行事太过嚣张,必须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那些商人才愤愤的离去。
折腾了一晚上,回到驿站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叶晚棠从空间看了一眼,现在已经凌晨五点多。
她洗漱干净,坐在窗边,一头乌黑的秀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在肩头,泛着一些湿气。
谢渊北自觉地走上前,伸出手用内力替她烘干头发。
叶晚棠抿着唇笑,掏出几个人参果给他,“吃,多吃点,强身健体,补充内力。”
“你说今晚闹那么一出,七皇子会不会对四皇子动手。”
“他蛰伏隐忍那么久,自然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贸然暴露,不过,我还留有后招。”
谢渊北神秘的笑了笑,又想卖关子。
看到他那一脸闷骚,叶晚棠哪里猜不到他的想法,“别卖关子,不然你今晚就去跟福宝睡。”
福宝日子可好了,这几日谢灵儿和孙骏、孙清羽三个小家伙,合力给他打造了一个窝。
能遮风挡雨的,像模像样的。
狼窝不大,回头放在板车上,也能一路携带。
闻言,谢渊北瞬间老实了。
虽然没开过荤,但晚上能抱着媳妇儿睡,也是别有一番幸福滋味。
“庐阳城城郊,有一个粮仓,平日里有重兵把守,有一半是护城军,一半是都尉手下的兵。”
叶晚棠微微挑眉。
朝廷在天下二十八州都设有粮仓,每个州有三到四个。
她之前没注意过,没想到庐阳城也有。
那些粮仓跟民用的不一样,那是专供行军打仗用的。
在天灾严重的时候,也会取出里面的粮食来赈灾。
谢渊北绝不会无端端提起这一茬。
叶晚棠咬了一口人参果,静待后话。
“自从张文瀚和郑明开始斗法,于飞就把粮仓那边的人撤回了一大半,如今只剩下护城军的人。昨日盯着郑明的人回来禀报,郑明派人留意了粮仓那边。”
“如果一城的军用粮仓被烧毁,或是造成损失,一城刺史首当其冲要受到最大的处罚,失职的罪名扣下来,张文瀚就算不会被诛九族,也会被拉下来,难逃死罪。”
“郑明也算是被逼到绝境了,所以动了那么偏激的想法。”
语毕,谢渊北将手按在她手上,一股暖意从指尖流向身体各处。
叶晚棠抬手轻拂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