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圭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解释稍微能让人接受一些。
可他始终无法安心。
似乎黑暗中有一只大手取代了他,悄无声息的将一切推上轨迹。
偏偏还是冯圭无法掌控的轨迹。
他思来想去,越发觉得必须快点动手了。
当即朝着外面冷喝一声,“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之前吩咐下去的事情,今晚就动手,还有郊外那些人看好了,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这……是!”
有了上次的教训,心腹这回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默默低头退出去。
吩咐完这些,冯圭还是觉得不安心,又召集来一大堆的谋士心腹,仔仔细细将计划复盘了许多遍。
谋士和心腹都说到嘴巴冒泡了,暗忖也不知道冯圭今天抽的哪门子风,神经兮兮的。
总之冯圭身边的人,从今日起,再无一日安生日子可以过了。
从他们选择站队,助纣为虐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们的下场。
……
话说回叶晚棠和谢渊北这边。
他们来到仓库,往里面装了满满登登的粮草,各种医疗用品和保暖衣物以及崭新的软甲。
软甲都是叶晚棠从购物商城买的,物美价廉。
装好箱后,丘天他们带来了运输货物的马车,不同于人乘坐的车厢,装货的车厢没那么华丽,只有一个薄薄的棚子遮挡雨水,下面都是一个一个暗扣,扣着货物以防翻车。
马匹都是叶晚棠之前在高河县抢来的。
嗯,也不能说抢,顶多称之为捡到的。
有句古话是这么说,地上捡到宝,问天问地拿不到。
叶晚棠心安理得的看着那一批骏马队伍扬长而去,内心满满的成就感。
那可都是她亲手打下来的江山啊。
不管,别人的江山打下来,就是她的江山。
送走队伍,叶晚棠和谢渊北回去准备东西,明日动身去城郊治疗天花病人。
刚走到一半,忽然听见一阵阵的猫叫,还伴随着些许诡异的声音。
“咕咕咕……”
“喵喵!喵——”
猫叫很凄厉刺耳。
咕咕咕的声音倒是稍显深沉。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丘天在外面低声禀告,“夫人主子,前面有一个小巷子,里面突然窜出来许多黑猫,墙头上还有猫头鹰!”
谢渊北掀开门帘,叶晚棠借着昏暗的月光,穿过淅淅沥沥的雨柱,看向那些诡异的黑猫和黑色猫头鹰。
街道上各家各户门窗紧闭,一副与世隔绝的做派。
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屋子里的百姓们都不敢出来看。
叶晚棠不动声色的垂眸,“想来昨晚的动静,还是激起冯圭的警惕了,他竟提前开始动手了。”
“我派人去把这些猫头鹰和猫都抓起来,放生。”
冯圭想借此制造灵异事件,引起民间动荡百姓恐慌。
谢渊北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叶晚棠想了想,“先不用,反正它们不会主动害人,先留着,想个办法利用……”
“嗷呜——”
话音未落,众人忽闻一道略显稚嫩的狼嚎,仿佛要拨开厚重的乌云,引出月亮。
听到熟悉的叫声,叶晚棠秋眸闪了闪,“小福宝。”
“嗷呜~”
小福宝本来玩的正高兴,乍一听见女主人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迟疑的转过目光,眼睛折射出两条绿油油的光。
看到女主人和男主人的身影,小福宝顿时高兴的飞扑过来。
四只粗壮的腿扑腾的老快了,像个小风火轮似的,朝着叶晚棠怀抱撞过去。
可意料中柔软温暖的怀抱没有出现,反而冷不丁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肉墙!
简直像铁块一样。
小福宝感觉自己的狼脑袋都要碎了,委屈巴巴地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
叶晚棠噗嗤一下笑道,“你还学会告状了?谁教你的?”
谢渊北脸色微沉,揽着叶晚棠的肩膀,空气中充满了占有欲,“你那么大个脑袋,把晚晚撞疼了怎么办?”
即便是一手奶大的小狼,谢渊北也绝不会让它伤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叶晚棠笑声如同珠落玉盘,“好了,你别吓它。”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