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失去战马,就等同于失去了最大的作战优势。
他们又没有接受过步兵的作战教育,下了地比刚上战场的新兵没好多少。
一群谋士也知道冯圭最看重的就是高河县的骑兵。
只可是……
战士失去武器,骑兵失去战马,比秀才失去双手更严重。
昨天那帮黑衣杀手给众人带来的震撼和恐惧还历历在目。
他们都不敢想象,如果是史西率领没有战马的骑兵跟那帮黑衣杀手对战,会输的有多惨……
噗——
冯圭饱受刺激,加上心头怒火旺盛,眼前一黑,喷出几口老血。
“混账,你们都不想活了是吧?我让你们咳咳咳……”
“我让你们如何做,你们就如何做!再敢说这种动摇军心的话,全部军法伺候!”
想想自己多年的心血,只差临门一脚,就要成功了。
却被谢渊北暗中完全破坏,连自己耗费多年培养出来的骑兵,也被打断了手脚。
冯圭气的差点当场升天。
他死死瞪着眼,把谋士们骂的狗血淋头,跟孙子一样。
“战马没了,就从其他郡县调!不管是训练过的战马还是拉货的骡子,全部送到九尧城!”
史西是冯圭手下的得力大将,从边关战场,就一直跟着他。
如今可以说,冯圭只相信史西,也只能依靠史西了。
毕竟他现在这副样子,别说正面跟谢渊北对抗了,就连坐起来都费劲。
只有史西在身旁,冯圭才不会那么害怕。
他就不信,少了一批战马,他花费那么多心思培养出来的骑兵,就打不了仗,杀不了敌人了!
骑马和骑骡子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能发挥本领,能杀人就行。
“是,属下这就去办。”
那名谋士立马退出去,不敢再面对阴鸷疯狂的冯圭。
现在的冯圭,大有一副不惜任何代价,要与谢渊北决一死战,鱼死网破的架势。
准确点来说,他对谢渊北的恨直接超过了谢琮,已经快到达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营帐内再次安静下来。
冯圭阴郁的视线扫过几个谋士的脸,看他们的脸色非常古怪,阴森森的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揪出谢家余孽的踪迹没有?”
“大人,昨夜护城军快搜遍整座城了,都没能找到……”
“来人!拖出去乱剑砍死!”冯圭杀红眼了,但凡听到不顺耳的话,直接给人判死刑。
那名谋士甚至都来不及求饶。
冯圭又问,“还有没有别的事?”
剩下两名谋士立马摇头如拨浪鼓,一声不敢吭。
冯圭憋着怒气,“看你们所有事都写在脸上了!还敢欺瞒?难不成也是不想活了?”
“不,不,我们不敢啊大人……”
说了你就要杀人,不说你也要杀?
他们这是怎么做都难逃一死啊!
最后两个谋士被逼无奈,还是支支吾吾的把今早刚传过来的热乎消息说了出来。
当冯圭听说,城中忽然出现了一座谢琮的石像,霎时间脸色惨白,如同死了半个月的尸体一样。
浑身僵硬,连心跳都快要停了。
“你们说什么?!”
谢琮,谢琮的石像,怎么会出现在九尧城!?
一定,一定是谢渊北干的……
可谢渊北再厉害,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神通啊!
悄无声息,不声不响的出现一座石像。
这哪里是凡人能做到的?
难道真的是谢琮显灵?
“不,不可能……谢琮都死了多少年了!骨灰都没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九尧城……”
谢琮……谢渊北……
这两个名字如同恶魔一样,不停出现在冯圭脑海之中。
让他备受煎熬,如同火烧油烹一样。
他颤抖的幅度都快赶上抽搐了。
一边是谢琮化作厉鬼复仇,一边是谢渊北装神弄鬼。
冯圭反复被这两种猜测折磨,最终他崩溃的咆哮起来。
“滚!谢琮,你给老子滚!你都死了那么多年,怎么还阴魂不散的?我本来不想害你,是你挡了我的路!是你该死!”
“要不是你,我早就当上三军主帅了! ”
“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