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天还在比惨,叶晚棠和谢渊北重新说了一遍计划。
这次他们四个人潜入军营,大概率要分头行动。
能全部分到一块的几率很小。
谢渊北脸色微沉,忧心忡忡,从出门开始,就没把叶晚棠的手放开过。
他们今天虽然换了一套容貌,但为了避免千分之一的被人认出来的可能,还是打算避开城中难民和眼线,从城外入手。
一行人乘坐马车到城郊,再从城郊的城门出去。
在城外有人接应,乘骑骏马奔向征兵的城门处。
在距离征兵处还有很大一段距离的树林里,众人弃了骏马,步行加入难民的队伍之中。
由于他们的打扮实在太惨了,根本挑不出一丝破绽。
等排队到他们的时候,登记的士兵只是懒散的抬头看了一眼,估计连五官都没看清,就提起笔,点了点墨。
“何方人士,年纪多大?叫什么名字?”
谢渊北先开口,“严宽,二十有七,禹州人。”
禹州在益州隔壁,受灾严重,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光是被冲毁的水利建筑价值都高达上千万两。
所以禹州又是南部最惨的一个州,难民最多。
连庐阳城都接收了不少禹州的难民。
而益州距离禹州那么近,那边的难民流浪到这边,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士兵笔迹同样懒散,记好谢渊北的个人信息后头也没抬,“下一个。”
原本以为还会有其他问题,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通过了。
叶晚棠排在谢渊北后面,闻言上前一步,发挥了自己两世的演技,那叫一个凄惨。
士兵同样毫不怀疑,登记好后给了他们两个纸牌子,让他们进城到军营里报到。
当然不是到冯圭所在的军营。
史西行事比较谨慎,临时又安排了一处安置新兵的军营,把冯家军和新兵区分开来。
不过这处新的军营就在军用粮仓前方。
正合叶晚棠的意。
临走时,她悄悄侧过脸,丢给丘天和阎野一个眼神。
暗示他们安顿好后联系。
谢渊北和叶晚棠来到军营,又经过一轮盘查,生怕他们身份作假,或者是敌人的奸细。
好在他们早有准备,哪怕再审上三天三夜,都查不到任何问题。
连户籍都让白令俞派人去禹州弄好了。
白令俞坐镇庐阳,除了招兵买马暗中发展之外,他还联络了禹州的人,在那边也打下了一点基础。
不说别的,至少对上冯圭,禹州知州愿意出兵协助。
只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支援,禹州知州还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不想背叛忠了半生的南越。
白令俞和禹州知州有深厚的友谊,同样是军中战友情,哪怕对方不会上船,至少也不会揭发。
顺利进入军营,叶晚棠和谢渊北被安排到不同的队伍里。
距离还挺远的。
这一天下来,他们借着训练的机会大概把军营摸了个遍。
本来以为军营在粮仓前面,没想到是跟粮仓连在一起的。
粮仓那边果然有重兵把守,不是一百两百人,少说都有一千人。
还是冯家军里的精锐。
每个兵士身上都带着煞气,一看就是手上沾过不少鲜血。
深夜,对讲机有动静,被分开的四人各自找到一处僻静隐秘的地方联络。
丘天道,“这军营里一切都很简陋,不过对难民来说已经很好了,至少有瓦遮头,每天还能吃上饱饭,就是那些饭味道不咋地而已。”
“主子,夫人,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我们四个人掌握的情报汇集在一起,应该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战略图。”
还战略图,不知道的以为他们要攻城呢。
叶晚棠认真道,“差不多,如今军营里有三四千兵士了,外面还有那么多难民,刚开始难民们不想应征很正常,但时间一久,群众会带动群众,我们得早点完成任务抽身。”
阎野一直没说话,默默的听着。
谢渊北吩咐丘天和阎野趁现在去查探一下这个军营的兵器库在哪。
夜里,两道身影飞快掠过。
站岗的兵士打了个盹,眨眼间只以为一阵风拂过,继续打着瞌睡。
第二天,训练强度提升,难民们终于感受到一点压力了。
四人白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