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天死都看不上这种行为。
难怪飞五和拉吉能跟冯圭混到一起去。
他们自私自利的性格已经渗透到骨子里了。
冯圭拿他们当狗,他们同样也不拿冯圭当主子。
从头到尾都没有忠义之说。
只不过是为了利益。
所以哪怕冯圭半死不活的,也影响不了飞五和拉吉寻欢作乐的兴趣。
不像他和阎野。
但凡谢渊北和叶晚棠有点什么三长两短,丘天和阎野肯定要把这天下都闹翻了。
管他是南顺帝还是冯圭,管他是人是鬼。
只要敢伤害他们的兄弟,都要付出代价。
叶晚棠沉默一瞬,“那就让灵越楼把他们放了。”
“啊?”丘天愣了愣,不太明白。
谢渊北道,“晚晚的意思是,把他们放了,喂点东西,让他们把话带到冯圭面前,最好添油加醋,把冯圭活活气死,如果不听话的话,让他们两个先下去等冯圭。”
丘天反应过来,立马派人去传话。
晴娘那边即刻开始行动。
晴娘虽然不行医了,可她继承师傅的那一手衣钵,调制的毒药足足有几百上千种。
其中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不欲生的就有几百种。
但凡飞五和拉吉两个不听话照做,晴娘分分钟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很快,飞五和拉吉被放回去了。
他们消失了一整晚,居然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史西毫不在乎。
飞五和拉吉是如今唯一能留在冯圭身边的亲信了,他们不敢随意站队史西。
在冯圭手底下人眼中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
当他们出现在军营中,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哪怕他们进入房内,把伺候冯圭的人遣散,外面的人也毫不怀疑。
飞五和拉吉推搡着,谁都不愿意先开口。
冯圭狼狈的脸上了无生气,跟死人差不多。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喘着气睁开眼,“来人,来、人!”
飞五赶紧跑上前,“大人你怎么了?”
“水,水……”
从前意气风发,嚣张狂妄的冯圭,如今像个废人,连近在咫尺的水壶都拿不到。
飞五和拉吉心中五味杂陈,赶紧拿起水杯给他喂水。
缓过来后,冯圭问道,“你们两个,不去帮、帮史西办事,跑、跑来我这做什么?”
拉吉紧闭着嘴巴,却忽然感觉五脏六腑钻心的疼,他突然跪下,朝冯圭不要命般磕头。
“大人!请大人把我们调回身边吧,我们追随大人那么久,不管什么时候,都只想追随大人你。”
冯圭不解道,“发、发生什么了?”
飞五蹲在床边,低下头表情疯狂挣扎,“大人有所不知,昨天夜里,军营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明明是晴空万里,伙房却突然发生爆炸,像是平地炸雷,造成混乱……”
飞五把爆炸和粮仓被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呼哧……呼哧……”
冯圭还没听完,情绪骤然激动起来。
两只眼睛像是充血了一般,瞪得比铜铃还大,仿佛随时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他的呼哧声混着嘶鸣声,不是从鼻腔发出,而是从喉咙深处爆发。
整个人好似随时都要化身野兽,面目狰狞,手上、身上青筋暴起。
“杀、杀……”
冯圭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单单一个字,落在飞五和拉吉耳中,令他们浑身一震。
难道大人已经愤怒到要杀了史西吗?
如果史西死了,谁来掌控大局?
大人的身体肯定不允许他那么操劳。
那是不是代表,他们也有机会可以上位了?
危险都还没有解除,飞五和拉吉脑海中却忍不住浮想联翩。
他们相视一眼,打定主意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要整,就要往死里整!
最好把史西一下捶死,否则史西的报复……他们两个承受不住。
飞五顿了顿又说,“明明昨天晚上粮仓出事,大人的亲信一直死守粮仓,为了对抗贼人,还折损了不少人,那些跑出去,玩忽职守的人才应该负最大的责任。”
“可史西副将今日发怒,直接把大人的亲信全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