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暖就一直看着橱窗里的婚纱,木然,眼泪流下来。
那时候的他们,虽然没有相爱,但很快乐。
季暖暖蹲下来,橱窗里的灯光照在她半边脸上,眼泪静静地流淌。
她缓缓抱住双膝,哭了出来。
她和云曜寒的感情被她给毁了,云曜寒恨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还有什么脸说别人过份呢?
真正过份的人一直都是她自己。
是她不懂得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了云曜寒,都是她的错,所以现在她的痛苦都是活该的。
“云曜寒…”
她轻轻呢喃,眼泪花了脸。
而就在不远处路边停着一辆车,许可怯怯道:“我就说吧,季小姐还爱着您呢,她现在想的人也一定是您…”
云曜寒眼神幽冷,注视着不远处的季暖暖。
“在医院的时候碰见了季小姐,就和她多说了几句话,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不用您跑一趟来接我…”
越到后面声音越小。
云曜寒脸上带着浓浓的讽刺,“这就是你拿药拿了两个小时的原因?”
许可没敢说话了…
哭了好一会儿季暖暖就起身走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公园外面,她随便看了一眼,没想到就看见了里面的圣诞树,都春节了,圣诞树还留着吗?
上面有一个牌子,写着愿望树。
圣诞树什么时候成愿望树了?
但上面挂着好多小纸条,是别人写的愿望吗?
她在包里找了一张长纸条,先是在上\/面弄了个\/孔,然后用笔又写了两句话,保安也很通情理让她进去。
她拿出扎头发的带子,然后扯断,从纸条最上面的小\/孔\/穿过去,最后轻轻的挂在圣诞树上的挂钩上。
季暖暖出来后,云曜寒淡淡撇了眼许可,许可会意,干事去了。
彼此都在乎,可谁都不愿意先下台阶。
季暖暖打车走了,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再跟着。
许可把纸条交给云曜寒,“待会儿要不要再挂上去?”
云曜寒低头,一眼看见纸条上的字,他没丝毫反应,很快便把纸条递给许可,“还回去。”
许可也没敢瞧上一眼,赶紧还回去。
云曜寒靠着沙发,他的视线在前方,但前方什么都没有,只是空荡荡的马路。
—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开心心,云曜寒,我会永远祝福你。
祝福?
可笑。
许可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是那张纸条,“爷,你刚刚没看全呢,这后面还有。”
“不用。”他并不想看。
许可把纸条递过去,“真的不用看吗?可这后面写的,应该也是她想问你的。”
云曜寒面无表情的接过纸条,他看了一眼,除了眼神闪了一下,其余也没什么变化。
许可又还纸条去了。
云曜寒注视着前方,但这次,他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什么人。
—云曜寒,我们,还有可能吗?
你,还爱我吗?
这是背后的两句话。
云曜寒缓缓闭上眼,他的眼前,出现了季暖暖的人。
明明她已经回去了,可他的脑子里都是她。
云曜寒,你还爱我吗?
你还爱我吗?
你还爱我吗?
云曜寒瞬间睁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想走就走的女人,还有资格问这个?
他的痛苦都是她给的,这个女人的心里,排第一的永远都是她自己。
爱与不爱早就不重要了,对季暖暖来说,他永远都不是重要的。
?
季暖暖刚下车就看见了门口的风斯城,他在这儿干嘛?
“阿城!”季暖暖走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脸都冻红了。
“你回来了。”风斯城看着她。
“有事吗?”季暖暖拿出钥匙开铁门。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风斯城微微笑,倒让季暖暖不知该如何回了。
“你应该给我打电话,那样我就早点回来,你看你在外面等着多冷。”季暖暖转过身,“进来吧。”
风斯城和她一同进去,“不怕被人发现?”
“我俩清清白白,怕什么!”季暖暖笑了笑。
风斯城微微一笑,“你倒是和我撇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