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温润如玉?不不不,叶俊觉得这就是个喷火龙啊!
谢相说:“我只是以听说来的事情顺便找叶俊确认一下,也没想着要治他的罪,没想到叶俊倒是比我这个内阁辅臣脾气还大,揪住话头不依不饶,甚至还以官帽威胁……”
漓亲王瞪着谢相:“你与沈大人、卓大人、程大人一道听叶俊述职,叶俊他为什么只揪着你不放?一个官员不是被上官逼迫到一定程度,谁会赌上自己的官帽和前程?还说什么用官帽威胁你?他的官帽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别忘了这大渝的江山姓荀。既然你以 听说 向叶俊发难,那么我一年当中倒是听说了谢相一百多件事情,谢相,我可以在这里与你一一确认吗”?
谢相看了看端坐在御座之上的皇上,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说:“皇上明鉴,老臣并没有故意要说长平郡王的什么是非,长平郡王十分信任宠爱叶俊,肯定是那叶俊做了什么……”
然谢相的话再次被漓亲王打断了:“谢相,你觉得叶俊是无父无母无依靠无根基的、是可以任凭你欺负不敢吭声的,是吗?我儿下辖三个州府,起初三府在同一水平线上,可是三年内,这个局面被叶俊打破了。叶俊为了凉州府的民生夙夜兴叹、废寝忘食,大力推行因地制宜、广修水利、奖励垦荒、敞开了收购百姓手中的余粮;
他鼓励商贸、明修商路、暗挖地道,强制阻断西狄扰边,积极推动边境通商;建学堂、收拢流民、照顾鳏寡孤儿、倡议各县集资修官道……叶俊这么多功绩你一言没问,倒是拿一些捕风逐影的糟心事儿来质问,谢相在以大欺小这方面还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郝大通和徐志谦那两个废物,在其位不谋其职,以至于此时被凉州府所超越,你不去问责他俩,反而听信他俩的谗言,向叶俊发难,你良心何在?为民为国鞠躬尽瘁者要被 听说 的事情问责,不求进取、只想走捷径之徒却被你轻飘飘的评了个 甲等 ,谢相,郝大通送你的一箱珠宝、徐志谦送你的三匹汗血宝马,是不是瞬间就让你忘了何方是北,江山姓荀”?
谢俞理满额冷汗,跪在当下,口不能言。
户部尚书温庭钧倒是站了出来,说道:“漓亲王,是否因此事涉及令郎,您才如此咄咄逼人”?
漓亲王瞄了一眼温庭钧,回道:“听说你家长子在安远县强抢人\/妻,造成那家人家破人亡;听说你家次子在国子监横行无忌,将一个外府来求学的举子打成残废,致使那人一生再无科考的可能,看在你的面子上薛祭酒才没把他开除。至此,温大人是不是也想站出来替自己辩解几句。嗯”?
吏部右侍郎孙富贵:“漓亲王爷,您也说了那是您的 听说,温大人办事一向公允,断不会纵子行凶”。
漓亲王:“孙富贵,冲你这名字就不该让你为官。你怎么坐到右侍郎这个位子的,自己心里没点儿b数吗?谢相可以 听说,本王为什么不能 听说”?
……
右相谢俞理的一派接连跳出来声援谢俞理,说实话,若是漓亲王今日不来,叶俊要想脱身还真的不容易。换言之,若不是谢俞理捎上了长平郡王,叶俊又死咬这一点不松口,这一局谁胜谁败还真不一定。
谢俞理此时低着头已经在心里开始总结了:首先,他错估了叶俊,在他心中,叶俊无权无势无靠山,就是一个软弱的书生,自己身为首辅,质疑他,他怎么敢跟首辅正面刚?
其次,他万不该为了揪住叶俊而冒险拖长平郡王下水,哪怕那句话只从他嘴里提到了一次;
再次,他低估了叶俊在长平郡王心中的分量,他低估了叶俊的人脉和影响力。
这位大意失荆州的谢相哪里知道,叶俊盯着他占的那个首辅位子很久了。叶俊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要那个位子铺路罢了。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大的那一位嘛。
等大家都吵得告一段落,陛下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睛往下一扫,说道:“这是金銮殿,不是菜市场,你们吵得朕头疼。右相,此事因你而起,还连累了我家羽儿的名誉,朕就罚你五千两银子赔给长平郡王,并,你亲自向漓亲王、长平郡王赔罪,你可服气吗”?
连谢相自己也没想到这件事儿皇上轻飘飘地做了结尾,竟放过了自己。谢俞理此时是真的感激,额头触地,高声道:“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却道:“右相身为百官的表率,望你以后谨言慎行。若再有下次,你喊多少句万岁都不好使,明白吗”?
谢俞理赶忙道:“老臣明白,叩谢君恩”。皇帝摆摆手让右相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