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给您的公道”。
柴氏桀桀怪笑,道:“陛下登基快有半年了,文武百官都催着皇上尽快立后,皇上为何不允?我是他的嫡妻正妃,还给他生了嫡子,我看他是欺人太甚”。柴氏话落,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众多宫女太监跪在地上只恨不得自己聋了才好,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怎地偏偏进了自己的耳朵?!
吉庆一挥手中的拂尘,声音冷酷地说道:“娘娘在之前亲王府被烧时脑子受了刺激,进而时有疯癫,所有翊坤宫的奴才,你们可要看好了娘娘,娘娘发病时不可令其出宫,皇上是让你们在这里吃白饭的吗?若有不合时宜的话传到这翊坤宫的外面去,你们也就只能以死谢罪了,都记住了”?
吉庆话落,殿内所有宫女太监均俯首在地,干脆地答道:“奴才\/奴婢记住了”。
吉庆往后伸手,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桥太监立刻将手里的一碗药递到吉庆手里,吉庆冲着跪在边上的几个宫女道:“你们四个,去将娘娘扶稳了,咱们做奴才的该伺候娘娘喝药了,这药要是凉了,可就更苦了”。
柴氏又开始大喊大叫:“我看谁敢?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早晚我要把你们都杀了喂狗——”柴氏的话还没有喊完,被吉庆点到的那四个宫女已经上前牢牢控制住了柴氏,吉庆也很干脆,掐着柴氏的下颌,将一碗黑漆漆的药一股脑全给柴氏灌了下去。
灌下去了还不算完,鉴于之前柴氏总是扣嗓子往外吐,这次吉庆干脆喂完药之后就将柴氏给劈晕了。吉庆吩咐那四个宫女道:“将娘娘扶到床上去休息,切记,不要让她擅自走出宫门”。
宫人们自是连连应诺。
……
叶俊是吃了早饭后才回的自家小宅,只是屁股还没坐热乎吉庆就到了。二人寒暄后分宾主落座。
吉庆给叶俊认真诊脉之后,凝神想了一刻,提笔写了药方,说道:“一日三次,饭后用,不可大意”。叶俊取过方子看也没看,随手交给了珍珠,说道:“去抓药吧,你亲自去,跟谁也别提起这是我要用的药”。珍珠一边答应着,一边拿着药方子就转身出了门。
叶俊亲自给吉庆斟茶道:“多谢吉庆公公,有劳你了”。
吉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又放下,忽道:“是陛下让我来的,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也不想给你诊治”。
叶俊看着傲娇的吉庆扑哧一笑,说道:“我知道,很早就知道了,感谢你直言相告。我没出现之前,陛下对你最好,你又是陪着陛下一起长大的,情分自然不同;后来我出现了,对你来说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陛下对我更好,这点儿你接受不了,你吃味,这很正常”。
吉庆挑眉:“哪里正常”?
叶俊道:“我做个简单的比喻吧,就好像,主人家原本只有一只土狗,可是后来家里又不知从哪来了另一只土狗,主人心善就都留在身边养着,全家也都很高兴,只除了第一只土狗有些心塞,可还偏偏没人在意。可不就结仇了嘛”。
吉庆翻个白眼儿,说道:“结仇倒也不至于,你以后只要别魅惑君王就行了”。
叶俊认真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我的为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我又不是那倾国倾城的狐狸精,还整日官袍加身,何谈魅惑?你还真看得起我”。
吉庆颇有些负气地道:“你倒是对我一如既往,旁人都给我送过礼讨好我,只有你没有,我怎么甘心?亏得人人都以为你十分聪明”!
叶俊道:“我怎么没讨好过你?我哪次给陛下送好吃的没有你的份儿?你吃了我多少好东西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要说你没良心就是没良心。亏你跟在陛下身边被熏陶这许久,怎么还是这般眼皮子浅?送给你黄白之物就算讨好?送给你好吃好喝就不算?你当谁都能吃到我亲手做的美食么?我又不是个厨子”。
吉庆着恼:“你竟敢说我眼皮子浅”?
叶俊一梗脖子:“我就说了,你怎么滴吧”?
二人互指着,片刻之后,二人绷不住一起笑了出来。此时此刻,倒有些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吉庆:“果真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叶俊:“我是二者兼有,以后你要小心些”!
吉庆站起身来:“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叶俊茫然:“干嘛去”?
吉庆道:“带你住到南山的皇家温泉别院去,即刻就出发,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让你在那边好好养上一段时间,过完年之后你的任命下来了,你就只能继续为大渝为陛下鞠躬尽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