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特别好,比如《再别康桥》,《雪花的快乐》,尤其是你的......
我说,我是截断了她的话说的:不要跟我说《雨巷》。再也不要提起。怕冻(再解释一遍:即法语“对不起”的意思)。她难为情地说:骚累(英语对不起的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太喜欢了。她还解释:何况我说的是音乐性。然后她要我念我的其它的诗。我念了一首《微笑》:
轻岚从远山飘开,\/水蜘蛛在静水上徘徊;\/说吧:无限意,无限意。\/有人微笑,\/一颗心开出花来,\/有人微笑,\/许多脸儿忧郁起来。\/做定情之花带的点缀吧,\/做迢遥之旅愁之凭借吧。
她就拍手。她拍手的样子很年轻,带动了全身正在开出花来的女性特征。她说,她不是全懂,但感觉非常的美。在她的要求下,我又念了一首《不寐》:
在沉静的音波中,\/每个爱娇的影子,\/在眩晕的脑中,\/作瞬间的散步;\/\/让沉静的最高的音波,\/来震破脆弱的耳膜吧。\/窒息的白色帐子,墙……\/什么地方去喘一口气呢?
她在我耳边说:我喘不过气来了。喘不过气来的是我。我几乎(只是几乎)没有注意到,在我念着诗的时候,她在某个时候站了起来,站到了我身边,然后从后面用她娇小的胳膊包围了我,对着我的耳根吹着热气,用她那说她喘不过气来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