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传闻。但是,他是不会放弃小曼我的眉的。有了他人,他的人忽然变得珍贵了,变成他珍惜的人了。这是可能的,符合常情。却愈发可笑。
接下来,她连海粟家也不来了。显然是来不了了。
但是,我早已被她,被小曼,被我的眉点着了,我觉得我快被自己烧死了,被一种曾经有过又不曾真正有过的渴望。不能说是欲望,当然渴望里有欲望,但不全是。那就是一种燃烧,一种能让人化成灰烬的燃烧。
我写下了这么一首诗,就叫《这是一个懦怯的世界》:
这是一个懦怯的世界,\/容不得恋爱,容不得恋爱!\/披散你的满头发,\/赤露你的一双脚;\/跟着我来,我的恋爱!\/抛弃这个世界\/殉我们的恋爱!\/\/我拉着你的手,\/爱,你跟着我走;\/听凭荆棘把我们的脚心剌透,\/听凭冰雹劈破我们的头,\/你跟着我走,\/我拉着你的手,\/逃出了牢笼,恢复我们的自由!
我想,我还是出洋去吧。
我的第三次出洋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决定和执行的。。
好象有预感似的,我之前写下的一首诗那些天总是泛起在我心头,仿佛就是为小曼为我亲爱的眉写的。就是那首后来挺出名的《沙扬娜拉》: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沙扬娜拉!
大家都说女孩子是花。我深有同感。如果说徽徽是百合花,那么小曼便是那一低头的水莲花。都说我占尽了国色天香。其实谈不上占尽。百合花在我心里,水莲花在我身边。当然,这是后话了。前话和后话都不容易。简直是太难了。
好吧。沙扬那拉。也许是暂时的。你来吧,小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