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洪阳急道:“谁说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女人。
不管了,先正我把你平安带到太原,狄家给的十两银子还你,对了,还有你的毛驴七两,已经跟着队伍先一步到太原了。
咱俩就两清了!你下回再想跟我的镖局同行,得付银子!“
李玉染笑道:“这可不能两清。”
洪阳大惊:“你还想怎么样?老子都把你平安救出来了,你还想缠着我不成?”
李玉染无语道:“我是说,救命大恩,不能这般两清,我一定会报答洪老大的。”
洪阳戒备地看着她:“你想怎么报答?以身相许就算了,老子喜欢壮实的姑娘。”
李玉染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放心,我也不喜欢一脸大胡子的男人!
我没钱,千金为酬我做不到了。
这样好了,我也答应你一件事,不管多困难,只要你提出来,我一定做到。”
洪阳好笑地道:“那成,等咱们先出山,我再想想你能做啥事。”
山路难行,天又黑,两人也不敢点火把,只凭洪阳按记忆中的路摸索着走。
李玉染紧紧地跟在他后面,遇到难行的地方,洪阳就屈着手臂,让她抱紧,把她吊过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累的脚快断了,手上、脸上到处都是被荆棘割的血口子。
洪阳借着月光看一眼山脉,喜道:“行了,逃出清风寨的地盘了。
咱们在这休息半个时辰,须在天亮前下山,不然遇到另一帮土匪,你肯定会被抢去做压寨夫人。”
李玉染心长长地松了口气,心中对洪阳的感激越甚,若没有他,自己是肯定逃不出山林的。
两人坐在一处背风的石头后面,洪阳往地上撒了些驱蛇的药粉,从袖中摸出几个野板栗,递给李玉染:
“折腾一夜,饿了吧?啃这个垫垫饥,下山后老子请你吃肉。”
李玉染笑着接过,好奇问道:“洪老大你说你往太行山走了很多次,一直都有这么多土匪吗?”
洪阳叹道:“土匪是多,不过之前绿林兄弟都卖洪某几分面子。
这回不知道咋回事,有旧交的寨子全都换人了,土匪都变成了新面孔。
这清风寨就是,以前从没听说过来。
那个小子野性的很,看咱们的队伍有官牌,他也敢绑人!”
“你的意思是说,太行山突然多出了很多股势力?”
洪阳点头道:“就这小半年的事,唉,这世道越来越乱了!
南边瘟疫断了路,北边土匪横行,西北有战事。
对了李逍,你是从哪来的?长安的消息你知道吗?”
李玉染瞬间心提到嗓子眼,全身紧绷,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洪阳是在试探她。
嗓子发干地道:“我是从洛阳来的,洛阳驱赶贱籍。我去哪知道长安的消息?”
洪阳道:“听说皇帝病了,太子和几个王爷争权,长安城也乱的很。
他们争权夺利,也顾不上管普通人的死活,洛阳的瘟病朝廷不管,北方的土匪没人管。
若是凉王能来北方一趟就好了!可惜,他去西北打西域贼子。”
见李玉染久久不言,洪阳扭头一看,她靠在石头上面睡着了。
洪阳也安静下来,没敢睡,而是守夜。
李玉染怎么可能睡着?听他提到凉王,吓出一身冷汗,只好装睡不答话。
说来她之前都不知道凌牧萧具体去哪里打仗,原来是去了西北,离太原甚远,如此,她能安心去幽州了。
万一凌牧萧的兵马在这一片,那她宁愿去找蓝松,窝在山塞当山匪,也不敢去太原城。
半个时辰过的很快,洪阳推她:“醒醒,该赶路了。”
她假装没睡好,揉揉眼睛,无言地跟在他身后。
这一路除了李玉染摔倒膝盖磕伤之后,再没遇到半点波折,天亮时两人能看到山下人家的袅袅炊烟。
洪阳不让去找村民买食物和清水,因为太行山下的许多村子,都跟山匪有勾结。
两人忍着饥饿和疲惫,硬是走到快晌午,到了一个小镇,洪阳才彻底放心道:
“行了,先去医馆给你的伤口包扎,再去吃饭。
你还能不能走?不能走就在小镇休息两天,我先去太原,镖局的大伙还等着我呢。”
李玉染急道:“能走能走,别把我丢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