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角,才抽出弯刀砍杀。
他们大笑着讨论,之前在这个镇子屠杀的情形,笑话这些士兵动作真快,竟然已经将所有的尸体掩埋了。
该抓他们当奴隶,专门负责埋尸。
可纵然鞑子再漫不经心,洪阳再殊死抵挡,终究不是这以鞑子的对手。
当洪阳带着还活着的三十余人,退守镇长家的时候,鞑子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
洪阳死死抵着门,烧成断瓦残垣的院墙前,倒上油,只要鞑子纵马跃进,就放火。
三十余人皆是一脸等死的模样,绝望中,有人怨秦距:
“都怪你赶走了李逍!他要还在,咱们肯定能逃走!”
秦距宁死不承认这一点,骂道:
“他一个还没三块油糍粑高的小矮子,又不是战神,这么多鞑子,单凭他一个有什么用?
赶他走你们也同意,现在为啥怪我?”
又有人哭道:“我们应该听李逍的,去太行山,就不会遇到这支鞑子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弟兄们都死完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老子还没娶到媳妇呢,女人的滋味都没尝到,就要死了!我不甘心啊!”
“特娘的,说什么丧气话,挺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大哥,咱们在这也是等死,不如冲出去,死前拉个鞑子垫背。”
洪阳心道,真能一命换一命,他早就冲过去跟鞑子换命了!
现在事实是,他们连鞑子的身都近不了,就被弓箭或弯刀斩杀。
他想了想,转头对众人道:“分成两队,一队跟我,去吸引鞑子。
另一队趁机逃!不管是逃到太原,还是逃到太行山,活下来!”
众人皆惊:“大哥,不行啊!咱们兄弟同生共死,你死了,我们怎么苟活!”
若是洪阳想逃生,早就能逃了,他舍不得落下一个弟兄,才成了眼前这个局面。
洪阳头一次严厉地发布军令:“你们还认我这个大哥,还认我这个校尉,就听从军令!
想与洪某赴死的,站过来。另一半兄弟也别有压力,你们替我们活下去!”
秦距犹豫了一下,最终坚定地站到洪阳身后。
洪阳欣慰一笑,打开大门,举枪高喊:“弟兄们,随洪某冲!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门外的鞑子哈哈大笑,觉得这群瘦弱的两脚羊太有意思了,明知道怎么都是死,还要想方设法地反抗。
鞑子首领手指一点,大笑道:“别浪费箭,用弯刀砍了他们!”
随即,鞑子们举起弯刀大笑着冲向洪阳。
就在两军即将交接之际,突然,风中传来一阵呼啸之音,随即根根羽箭射向鞑子。
战马嘶鸣之中,洪阳听到熟悉的唤喊声:“大哥!我来助你!”
他和准备赴死的那群将士回头一看,只见李逍身着牛皮甲,红马银刀,风驰而来,一刀砍掉离洪阳最近的那个鞑子的头。
头滚到秦距脚边,那个凶恶的鞑子死不瞑目。
那一刻,李逍高大的像个两米巨人!
从此,秦距再也没嘲讽过她矮。
她身后,蓝松带人杀至,马蹄震动,嘶声震天,似有千军万马涌上小镇。
鞑子先被箭阵攻击,又见这么多援军,不禁乱了阵脚。
等他们重振旗鼓,与来人厮杀时却发现,这些人跟之前的虾兵蟹将完全不同。
特别是领兵的那个矮子,招招制命,又狠又野,杀人的时候,比鞑子更具野性!
擒贼先擒王,李玉染瞬间琐定鞑子首领,一拍小红马,咬着匕首,握着弯刀冲向那个满脸胡络,留着两根小辫子的男人。
一个鞑子士兵持着弯刀站在那首领前面,李玉染一掷长刀,直接将刀插进那士兵的胸膛。
那首领丝毫没有惊慌之色,因为她此举虽杀了小兵,可也没有武器。
而他不知道的是,李玉染的绝杀,从来不是刀枪,而是她口中咬着的小匕首。
她瞅准时机,小红马与那首领的马脖子相交时,飞身一扑,并未将那首领扑下马。
而是她像一支灵敏的小猴子,缠到那首领的身上。马背上的近身战弯刀的弓箭是比不过匕首的。
那首领只觉脖子一痒,凉意入骨,然后鲜血喷出。
李玉染一手持匕首刺进他的脖子,一手夺过他的弯刀,飞刀一砍,头颅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