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给蓝松一个令牌、一张太原军旗和一张极粗糙的舆图,让他速速带兵前去。
此关已经被鞑子强攻数日,我军死伤无数,急需兵力援助。
同样,如果太行山军擅水攻,还有汾河渡口等着援军。
李玉染突然明白洪阳面对她的心情,不禁学着洪阳苦口婆心地劝蓝松:
“在军中收敛一下你的性子,不能像在太行山一样肆意。”
蓝松无语地摊手道:
“是那人太蠢!我都叫太行山军了,他还问擅守山关还是水路?”
李玉染笑道:“军中常有这样例行式问话的存在。
我还见过,人家征兵的站在他面前,他还问性别。”学着蓝松的姿势,无语地摊手摇头。
结果蓝松定定地看着她道:“如果还有你这样的兵,人家确实要问一声啊!”
这下换李玉染无语,瞪着他道:
“也许世上还有一个叫太行山的河呢!人家问一下你擅不擅水怎么了?”
蓝松突然咧嘴一笑,凑到她耳边道:“你终于笑了。我发现你到了太原城就很紧张,是不是你男人在这里?”
李逍一副吓一跳的表情:“他要在这里,我早就掘地三尺躲起来了。
咱们是来打仗的,能不能别提他。”
蓝松用一种很淡定,但明显又很在意的语气道:
“你男人到底是谁?是官还是商?你怎么这么爱他?”
李逍咬牙道:“你再说这个话题,我就调头走人!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爱他了?我就是躲他才跑这么远的。”
“哪谁知道呢,我看戏本子上说,美人都爱和男人玩,我逃你追。
我逃逃逃,你追追追的戏码。
不逃个三五回,两人都不算相爱。
你这么美,说不定也在跟你男人玩这个。”
李逍气的仰倒:“你正经书不看,净看这些邪书!
你再胡说,我真不管你了!”
蓝松突然深情地看着她,语气认真地问:
“如果我立了军功,成了将军,能不能和你男人抢你?”
我是山匪,你不愿意留下来我能理解。
我若成了将军,你是否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呢?
李玉染用很肯定地语气回答他:“不能!
我就是为了不当被人抢来抢去的物件,才走上一条凶险之路。
如果你尊重我,以后再不要说这样的话。”
蓝松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蓝大当家,不对,快看看你的军令,你现在是什么官职?”
蓝松把军令抛给她,李逍展开一看,失笑道:
“官挺高啊!正六品昭武校尉,嗯,比我大哥那个校尉有档次!
敢问蓝校尉,咱们是速速赶到悬瓮山西南关口,还是等投石机送来再去?”
蓝松不加思索地道:“先赶去看看,别本校尉的人马还没到,关口就被鞑子破了。”
李逍想打听一下洪阳去了哪,结果路上也没碰到一个斥候。
当一行人赶到悬瓮山西南关口时,不足百个太原府兵,正带着几百个衣衫褴褛的罪奴,与一支百人小队的鞑子激战。
一看有援军赶至,那太原府兵队长大喜喊道:“援军来了!”
见只有一个府兵,带着一群明显是才召安或临时抓的青壮,这队长又担忧起来。
这支军队别跟之前赶来的几支杂军一样,连一天都抵不住。
就连他们这些太原府老兵,来时三百人,如今只留下几十人了。
这支鞑子小队只是前锋,后面的鞑子大军即将兵临关外。
结果让这队长大开眼界,只见那个不知官阶的府兵举起令牌高喊道:
“大夏太原府昭武校尉在此,将士们,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