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发生。
她拿断了的头绳将长发随意一绑,绑成马尾,小心避开,生怕撞到凌牧萧。
找到自己的队长,谎称道:“凌校尉让我见她一面,我给忘了,属下能不能先回代州城?”
他们巡逻的时辰早就过了,若非刚巧遇到凌王和辰王出城,这会早就回城了。
队长很敬重凌十二,一听是她找李玉染,忙挥手让她先回城。
李玉染半路就碰到独自前来的凌十二,两人相视一望,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晚了’。
凌十二来晚了,她本来要早点来寻李玉染,以防她碰到辰王。
可惜在城中被军事绊住,急问:“怎么回事?”
李玉染恨恨地道:“辰王认出我了,并且要跟凌王要我,他就是个变态。
凌姐姐,我没时间等,你让我死吧!”
凌十二哑然失笑:“你想怎么死?”
“凌王让我教新兵用枪,我先教你,然后被你失手杀了。”
凌十二摇头:“不行,辰王即认出了你,你在军营他肯定要验尸。
必须要死无全尸,才能永绝后患。”
凌十二很快想到一招:“凌王欲派我先往朔州打探军情,你随我同去。”
李玉染大喜:“那咱们得尽快走,我怕辰王回城之后,就要寻我。”
两人回城之后,匆匆收拾了装备,凌十二点了一支小队随行,让人知会一下凌王,一行人便出了代州城。
李玉染至今还未遇到洪阳,她担忧地道:“不知道辰王会不会找洪阳的麻烦?”
凌十二摇头:“你死了就死无对证,他不会找一个小小校尉的麻烦。”
李玉染又想到蓝松,今天两人本有机会见一面的,可她太怕辰王揭穿她,匆匆就走了。
待他俩再得到自己的消息,就是自己战死在外,他俩肯定很伤心吧!
才出代州城没多久,就下起了大雪。小队三十人,皆蒙着脸迎着风雪匆匆赶路。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天将黑的时候,李玉染马背上的行囊落了厚厚一层雪。除了她,凌十二等人仿佛习以为常。
沿路驿站全被鞑子烧毁,不过勉强还能遮雪挡风,三十人分两队,一队休息,一队轮值。
李玉染和凌十二率先轮值,点了篝火,听着远处的狼嚎,吃着干硬的面饼,凌十二从腰间取出水囊递给李玉染。
她接过饮一口,结果发现是酒,呛的她连连咳嗽。
凌十二失笑:“喝不惯?北方边塞值夜,就靠酒御寒。”
她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临近朔州城必有鞑子巡逻,届时你就英勇就义。
头被鞑子砍去当军功,我带一具尸身回去就行了。”
李玉染猛地想到一点,如果她死了,周承泽那个死变态故意气凌牧萧,把她是玉姨娘的事说出来。
凌牧萧必然会看尸体肩膀上的海棠花,她忙将这一点告诉凌十二,凌十二的表情一言难尽。
喃喃道:“爷还有这爱好?”
不知为何,李玉染的脸在发烧,想到凌牧墨给她纹海棠那几日,她努力剥离的玉姨娘的记忆,开始攻击她。
就像大家努力遗忘的尴尬记忆,被熟人当面回忆起来,恨不得穿越回去,把那时的自己一巴掌拍死算了。
凌十二又道:“给我瞧瞧,到时候我在那尸身上面画一朵。”
左右无人,李玉染露出雪白的肩膀,凌十二在火光下,认真看了看,还用手细细抚摸。
为难地道:“画的怕是不行,这是纹上去的。”
逐又道:“那就不承认,管辰王怎么说,反正你死了,他也没办法证明。”
李玉染担忧地道:“可他知道我是玉姨娘,拿回去的尸体不对,即便凌王信了,辰王也会暗中派人找我。
那个死变态若无论如何都要将我找出来,势必连累姐姐你。”
即便要死遁就要死的透透的,一点隐患也不留。
否则她躲过凌牧萧,却没躲开周承泽,还连累了凌十二,那死遁就没意义了!
她反手摸着后面那朵海棠花,打定主意,待到要死的时候,她就把那块皮给揭下来,给凌十二缝到那具假尸上面。
就在凌十二和李玉染迎着风雪,艰难地朝朔州进发,为死遁计划做准备的时候。
代州城中,先是周承泽问凌牧萧讨要亲卫李逍,凌牧萧拒绝,说准备让李逍教练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