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会为她,守妻孝一生一世。”
“公主的军报,本王,不需要。”
他大步走了,周长乐气的生生掰断一根指甲,凌牧萧!
你竟然如此欺辱本宫!竟然说本宫比不过一个贱妾!
你想抬那贱妾为妻,且看父皇答不答应!
她现在只想尽快回长安,将凌牧萧狂妄无礼一事,禀给皇上和太后。
那时即便你夺回北地六州又如何?军功赫赫,功高震主,又如此狂妄无尊,不尊皇族。
便是再高的军功,皇上也不会容你!
如今唯一让周长乐不安的便是,周承泽失踪了。万一他又暗中跟布日固德联络,那她如何能安心回长安?
周长安想让亲信留下,找周承泽,结果被凌四识破,凡是随公主和亲的人,全部一起回长安。
周长乐只能不甘心地离开,只祈祷周承泽别再干蠢事!
她哪里知道,周承泽现在确实干不了蠢事,因为他早就下地狱,到阎王面前去了。
凌牧萧一心准备破朔州,对周承泽失踪之事完全不放在心上,没了他这个监军在一旁肘掣,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对于夺回朔州城,杀布日固德为李玉染报仇之事。
蓝松和洪阳跟凌牧萧出奇地同心,两人都在商量,万一凌牧萧不打算攻城。
他俩哪怕冒着私自带军的杀头重罪,也要带着投石机,去给李逍报仇!
所以当凌牧萧一声令下,蓝松瞬间推出百架投石机,率先行动。
一排排地架到朔州城外,把里面正在喝酒庆祝,同时又等着接周承泽消息的布日固德吓一跳。
大骂周长乐和周承泽不讲信任,明明谈好了,他放人,凌牧萧退兵,为何又来攻城?
他忙派人去联络两人,结果却得到,周长乐已经启程回长安。而周承泽,失踪了。
布日固德只好全力迎战,这一次凌牧萧的攻击,比上一次更猛,更无畏。
毕竟,上一次城中有李玉染,投石机都没怎么敢用,生怕误伤了李玉染。
而这一次,很快城墙就被砸出缺口,城门被轰的变形,布日固德陷入苦战……
朔州城这边因李玉染之死,打的昏天暗地。
而真正的李玉染,正躲在胜州道观的床上,全身涂满言司制的药膏,绑的跟木乃伊似的。
这下她是真的离不开凌十二了,说来很不好意思,她可谓是吃喝拉撒,全靠凌十二帮忙。
言司安慰她:“幸而衣裳厚,你身上的烧伤并不严重,就是脸上,小舅舅也不会让你留疤。”
这一点李玉染毫不在乎,这张脸没给她带来半点好处,反而带来不少麻烦。
宫中的朱德全,宫外的凌牧萧、周承泽,都因为她这张脸,非要将她囚在身边。
“城墙虽高,幸好下面有不少尸体,你跌在尸体上,也未伤到肺腑,只是伤筋动骨,需要静养。”
李玉染一听静养,便知要在道观待许久,不禁催道:
“我没事,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万一凌牧萧破了朔州城,下一个目标就是胜州。”
“杀周承泽留了不少破绽,咱们在这里待久了,不安全。”
“小舅舅,我要尽快去崖州。”
言司轻声道:“好!常有同门会出海寻方士,幽州有道观的船,我们可以坐道观的船去崖州。”
李玉染眼睛一亮,只觉以前她想逃到海外,遇到的重重困难,在小舅舅这里,全都不是事了。
这就是有靠山的感觉吗?还真不错!
很快李玉染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跟绷带怪人一样的身体,只余一双眼睛还能表达情绪。
疑惑地看向言司道:
“小舅舅,为何你只给我用外用药?用内服药我应该好的更快吧?”
言司那张娃娃脸上,少有地出现一丝慌张的神情,然后他慢慢走到李玉染面前。
坐到她床边,直视她的眼睛道:“小舅舅有件事要跟你说,你先答应我,不要惊慌。”
这还没说,李玉染都开始心惊起来了,太多次逃跑经历,而没有一次成功。
这让她成了惊弓之鸟,总觉得凌牧萧随时会抓她回去。
她的声音都颤抖了:“你说。”
“小玉染,你已有身孕一月有余,你要,当母亲了。”
时间好像静止了,李玉染总觉得,她和这具身体是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