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和西域用兵,削减水师军费,水师形同虚设。”
“沿海杀倭盗的水师,还不如百姓自发组织的义军。”
“大夏近来天灾人祸,朝廷又党争混乱,只苦了下面的百姓。”
就在这时,那三艘海盗船朝他们驶来,应该是看到黑虎的海盗船,以为是同伴。
言司正欲通知黑虎,全速前进,躲开这三艘船。
李玉染却道:“小舅舅,鱼油还有多少?”
言司极少见地出来焦急的神情:“小玉染,这三艘船跟之前的三艘船不一样。”
“这三艘船最少也有一百个海盗,凭咱们四个人,是灭不掉他们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说了,只是要倭盗,我遇到一个,杀一个!”
“三艘船,故技重施,小舅舅用鱼油灭一艘,黑虎和凌十二负责解救被掳的百姓。
“不可用鱼油,上船厮杀。”
“另一艘,交给我。”
言司急问:“你欲如何?小玉染,你还怀着孩子,不可动武。”
李玉染摸摸平坦的小腹道:“我说过的,我水性很好。不是我自夸,是真的很好。”
“我带着鱼油,悄悄潜入那艘船,炸了它!”
“如果这个孩子因此没了,那是他命该如此。”
“这一路还很漫长,海盗时常出没,我不能为了顾忌肚子里的孩子,什么都不干。”
言司知道劝不住她,对于这个孩子,她本来就不想要,不过是船缺医少药,不便落胎。
她才准备到崖州再做决定。
言司心一动,不再拦她,而是道:
“小玉染,小舅舅同意你去,但你要答应小舅舅一件事。”
李玉染诧异:“什么事?”
“你腹中孩子,你跳城墙、落火海、骑马逃亡、与敌厮杀,他都没有事。”
“可见命格极硬,乃天之骄子。若你下海炸船之后,他依旧安然无恙。”
“小舅舅求你,认真考虑一下他的去留。”
“小舅舅是世外之人,陪不了你多久,若在这世间无亲缘血脉,你会很孤寂的。”
李玉染见他没直接要求自己留下孩子,而是让她认真考虑,自然点头答应:
“好!到崖州后,我会好好考虑这孩子的去留。”
言司打开装鱼油瓶的箱子,李玉染才发现还挺多的,足有三十多小瓶。
但她带不了太多,还要给言司留一半,想想拿细麻绳编成小网状,放了十瓶进去。
背在身上,脱掉鞋袜和夹衣,将长发盘紧,匕首挂在腰间,准备妥当,对言司道:
“通知黑虎和凌姐姐,准备行动!”
两船通讯很麻烦,用吼的肯定不行,言司拿布写好指令,用麻绳甩过去。
李玉染暗暗思索,应该先把旗语弄出来,海上沟通就方便了。
一听不用逃,而是开打。
才喝过酒,正处于兴奋状态的黑虎和凌十二更加兴奋了。
这两人都属于武疯子类型,一天不打架手痒,十天不打架简直是全身如蚁噬。
可他们也是军人,总不能随便欺负百姓吧!
现在有送上门的倭盗,流星捶随便砸,长刀任由砍,两人简直比倭盗还兴奋。
李玉染听说在海上,只要会喝酒,会杀人,就能做一个合格的海盗。
如此看来,黑虎和凌十二已经具备了做海盗的潜质。
所以当那三艘船靠近时,满船倭盗发现,这两艘船上只有三个汉人。
而他们的表情,简直是翘首以盼,等着他们上前一样。
众倭盗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这怕是遇到三个傻子吧!
还是说,他们是被抓的汉奴?所以看到倭盗船才这么兴奋?
偏偏就在这时,七两闻到酒味,从船舱来到甲板,摇摇晃晃的对着黑虎昂荷叫。
这下海盗们笑的更狂了,果然是三个傻子!还带头傻驴出海!
黑虎听他们笑的大声,又叽叽哇哇地说着他听不懂的鬼话,也大声狂笑起来。
凌十二无语道:“你笑什么?”
“阵前不能失了士气不知道吗?他们笑,咱们就要笑的比他们更大声!”
凌十二捂额:“他们是笑咱们人少还上前送死,你笑啥?”
“哈哈,老子笑他们人虽多,却不够几捶捶的。瞧这群小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