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最大的优点就是,他听人劝。他知道自己不聪明,也懒得动脑子,那就听聪明人的话。
在太行山时,他听翁老和蓝松的,跟李玉染离开后,他听李玉染和言司的,当然,对凌十二的话也一样听。
主打一个忠心听话。
所以现在言司说,不能去找凌牧萧,那咱就不去找。只是他心疼地道:
“李逍每月放一次心头血,这得多痛啊!”
突然,他用一双铜铃一样的眼睛看向言司,表情不言而喻。
言司越发无奈,怎么突然想念凌姑娘了呢?若她在,就由她跟黑虎沟通了。
“我虽是阿沅的舅公,与她的血脉已然稀薄,除了她的父母,再有就是胞弟,旁人的心头血都不能用。”
黑虎还不甘心:“你试了吗?”
言司:“试过。”
黑虎:……我瞪,我继续瞪!
言司无奈至极,只得扒开衣裳让他看自己的胸口。
黑虎探头一看,只见入目那肌肤比寻常女子都白净细腻,且胸口异常干净。
不禁伸手摸摸了自己那毛绒绒的胸口,且这次出海风吹日晒,让他比炭白不了多少。
这道长,咋长的!
言司瞬间有种想暴打他一顿的冲动,伸出手指轻点,示意他往心口处看,只见那里有一道窄窄的伤口痕迹。
“我先用了我的血入药,发现不行之后,才用的玉染的血。”
黑虎这才回过神,原来是让我看伤口啊!
随即沮丧地道:“还真不行啊!那只能多给李逍找些补血的好东西吃了。”
“南洋群岛那一带,有许多野生燕窝,下回我去取回来。”
“对了,听说深海一种大黄鱼的膘是女人滋补圣品,我去抓些来。”
“桃胶也是好东西,可惜崖州没得,凌姑娘肯定在江南买了……”
听着黑虎的碎碎念,言司已然不觉得他烦人,反而为李玉染有这么忠诚的朋友而高兴。
结果听黑虎说着说着,恨不得立即动身,言司才急道:“你还没说一说倭国之行呢!”
黑虎一拍大脑袋:“对哦!我跟你说言道长,倭国可乱了……”
言司打断他:“走,去城主面前一道说。”
李玉染听黄嬷嬷说言道长和黑虎将军来了,让他俩在外面等一会,她正在给两孩子喂奶。
如今弟弟阿满一边乳已经不够他吃,每回吃完一边还要再吃另一边。
而姐姐阿沅虽然吃的比之前多了些,可也只能吃空半个,剩下的刚好喂弟弟。
正因如此,她更舍不得让姐姐吃弟弟剩下的。
不论那小子吃完一边哭的多凄惨,她都是喂饱了阿沅,再给阿满吃姐姐剩的。
其实她奶水挺足的,毕竟本来就丰盈,在崖州上别的东西或许吃不到。
但木瓜、椰子还有鱼,这些增奶的东西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月子里黄嬷嬷一日六餐地煮,少吃多餐,汤汤水水下去,喂饱双胞胎不成问题。
然后黑虎和言司在外面听到的就是,小阿满扯着嗓子使劲嚎,嚎的两人心疼不已。
黑虎在原地搓着手道:“肯定是城主体弱,不够孩子吃。”
“等我汇报完,立即就去南洋群岛给城主弄滋补的东西吃。”
待两孩子吃完,两个嬷嬷抱着拍奶嗝,她擦了身子换了身干净衣裳,头发没洗,拿棉布包起来。
这才出去见黑虎和言司,小舅舅面前她是不注意形象的,但有黑虎在,还是不能邋遢了。
黑虎记忆中,女人生了孩子都会胖一圈,月子里和娃娃一起,养的白白胖胖的。
而看李逍,脸色虽说不至于腊黄,却也不算红润,一点也没胖。
以前的飒爽利落劲,变成了母亲特有的温和细腻。
这一刻,黑虎很伤心,他有感觉,这辈子也不可能和李逍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了!
瞧她那细胳膊细腿,他两根手指都能挟断。
万一伤到她,俩孩子咋办?他可没奶喂孩子啊!
唉,放弃吧!
他现在无比后悔,当初在太行山时,没跟她打!
以前的李玉染是站着就不坐着,随时保持戒备状态。
而现在,她是能坐着就不站着,带孩子的累人程度,那是谁带谁知道。
没带过的说了也不明白,带过的不说就懂。更何况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