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山？
赶紧立国，去了龙牙门，扩建水师，便是大夏自己重建水师，想打赢星夜国也不可能。
示意方涛带他走，李玉染被明月扶着转身回后院，凌牧萧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
直到那一抹明媚的蓝色，消失在眼帘，凌牧萧才闭上眼睛。
玉染没死，玉染还活着。
但是，玉染恨他，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纠葛。
老天爷为何如此残忍？难道非要百般折磨我们夫妻吗？
这一刻，从不信神的凌牧萧，头一次想求问神灵。
他该如何挽回玉染？
方涛轻叹一声，小声道：“凌王殿下还是先回长安御敌吧！”
“王上和凌将军情同姐妹，你救回凌将军，王上会感激你的。”
凌牧萧苦笑，他要的又不是玉染的感激？并且，凌十二是他的部下。
凌十二这好好的星夜女将军不做，却带兵去长安，自然是去助他的。
他有义务，也有责任救凌十二。
并且，他应该感激凌十二才是，玉染刚从幽州逃走的时候，定是有凌十二的相助。
若是之前他会责怪凌十二，这么多年都没有悄悄给他送个信，让他知道玉染还活着，让他早点来崖州寻玉染。
但是现在，那点责备之意早就抛之脑后，唯余感激，幸好这些年，有凌十二陪着玉染。
就在凌牧萧出了城主府之时，拿着望远镜蹲守在附近的灵儿，匆匆跑回龙王观，悄悄对阿沅道：
“我看到你说的那个白头发大叔了，他被方涛叔带着上了马车。”
阿沅忙问：“是去哪个方向？方涛叔的家吗？”
灵儿摇头：“不是呢，是海港的方向，就是去大夏方向的海港。”
阿沅瞬间一个激灵，娘亲不让她和弟弟见到父亲，果然是想立即将父亲送走。
他这一走，又是人海茫茫，她想求证的事，也不知要哪一年才能当面问清楚！
阿沅沉思片刻，看向一旁和李班主说话的珍珠，再看向和福福玩耍的阿满。
瞬间计上心来，不能告诉阿满，阿满藏不住事。并且，他那么喜欢这个师父。
若是知道师父就是父亲，而娘亲是不打算让他们认父亲的，那阿满不光再一次失去爹，还同时失去了师父。
就让他以为凌大叔只是师父好了，若有一时他们父子得以相认，那就是个惊喜，而不是像现在，不知该如何面对。
至于她自己，她只想知道真相，不管父亲是好人还是坏人，是位高权重还是平民百姓。
她的命是娘亲给的，她每月喝的是娘亲的心头血，娘亲和爹爹之间从来不存在选择的问题。
她就是娘亲的孩子！永远都是！
她抓起灵儿的手，对珍珠和李班主笑道：“我和灵儿姐姐去后面海滩上玩一会。”
珍珠迟疑：“会吹到风的，你的身体还没好。”
阿沅开启撒娇大法，小跑到珍珠身边：“求你了小姨，我就玩一小会，你看现在太阳多好啊，我不会有事的。”
“娘亲说过啊，我要多晒晒太阳。”
香香软软的小姑娘趴在你身上请求，甜甜糯糯的喊着你小姨，是个人都不忍心拒绝啊！
珍珠笑着牵她：“我陪你去。”
阿沅摇头：“不用了小姨，你陪弟弟玩，灵儿姐姐陪我捡几个贝壳就回来。”
“我想捡贝壳做个风铃，挂在娘亲的窗户前。”
珍珠看一眼后窗，能看到后面的海滩，便点头道：“好，别跑远了，让小姨看到你们。”
阿沅欢笑着跑向海滩，灵儿先是不解，但才到海边就见阿沅脱了外面的衣裳，挂在一个石头上。
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孩子蹲在地上。
灵儿立即明白她要做什么，不禁急道：“不行的阿沅，你不能这样离开。”
阿沅道：“就一小会，我就跟他说一句话。灵儿姐，帮帮我。”
灵儿先是死活不干，直到阿沅说：“那个人，是我的爹爹。”
“若是灵儿姐姐有机会看一眼爹爹，会不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