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黄屠夫不敢得罪熊小姐,再叮嘱静之一句说,“跟熊小姐多说几句好话,道个歉哈。”
静之于是出了熊家门去找尚善,屋子一圈,没找到,顺着小石路走到下边的溪边,果然看到尚善坐在溪边的石头上,也没看书,书放一边,她只是怀里抱着一堆小石子,一个接一个地扔到小溪水面,她就看着弹起的一个个水花。连静之走到她身后也没发现。
静之轻轻叫了声,“尚善小姐。”
尚善听到有人叫,回过头,看到是刚才聊天的静之,说,“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名字就好。你不用帮忙干活吗?”
静之笑笑说,“托尚善小姐的福,他们叫我出来看看有没有得罪你,因为他们知道熊家大小姐得罪不起。”
尚善装作发怒道,“叫你不要再叫我小姐,我不是什么小姐,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你们也没有得罪我,你们就是这种干活方式,我之前也知道。只是今天心情不太好,闹一下而已。”
静之说,“好吧,那我叫你尚善吧,那尚善,你没有怪罪我们就好了。”
尚善说,“你不用回去跟那屠夫学习了吗?唉,也是,这个有什么好学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静之刚想回去,听尚善这么说,他不解道,“这怎么能叫没有技术含量呢,如果不学习一下,你会杀猪吗?”
尚善摇摇头说,“这个能有什么技术含量,就是你找到猪脖子的大血管一刀割过去,就可以放血了,其它切肉的只要你会用刀就行,你说有什么技术含量?顶多你经验多一些就是分肉分得整齐一些,速度快一些而已。如果让我来,我就是做个有技术的屠夫了,我杀猪就不会让猪叫出来,切肉可以将猪每个部位分得清清楚楚,甚至于每个部位的肉质及烹饪方法,我都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跟我买肉的客人,让他们买到合符需要的猪肉,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专业。”
静之不由笑起来,说,“你这不是纸上谈兵吗?你从没学过杀猪就说如何如何就可以把杀猪做得很专业,你杀猪,想不让猪叫就可以不让猪叫了吗?我也会说,但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尚善扭开头说,“如果你非常了解猪的身体结构、血管走向、神经线的分布,那你杀猪时先一刀割断它的颈部神经,猪就失去知觉失去痛感了,这时候再放血,猪已失去知觉晕倒了,那它直到死都不会叫了。唉,懒得理你,你什么都不懂当然做不到啦,你还是回去学你们那嗷嗷叫的杀猪方法吧。”
静之好奇心上来,他不走,还坐在尚善旁边虚心地问道,“这个真的可以做到吗?你知道具体方法?”
尚善不理他说,“你都说我是纸上谈兵了,我哪里做得到,我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你走吧,不要烦我了。”
静之缠着说,“我觉得你是懂一些东西的,你教教我,我想学,我那老和尚师傅希望我以后杀猪可以尽量减少猪的痛苦,让猪可以无痛地或者以最小的痛苦最快的速度死去。我一直就是这样想,也朝着这样的方向努力的。我是想着怎样将刀练得快一些,割断血管快一些,让猪死得快一些,但感觉切断血管无论多快,但血流完的速度也是固定的,不会加快,这猪还是有着这段时间的痛苦的。”
尚善听了静之这话,愣了一下,没想到静之对杀猪方法这样地执着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也让尚善感受到静之师傅老和尚的慈悲。
尚善停了一下说,“嗯,我现在很烦,你不要在这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了,我知道你意思了,过两天等我静下来,我过来找你吧,你在安平镇哪里?”
静之告诉尚善他住在安平镇街尾的寺庙里,走到街尾一眼就可以看得到的了,如果在寺庙找不到他,那他就是在集市街边卖豆腐豆芽的。
尚善听静之说完后,头也不回,挥挥手,叫他先走,她在溪边坐坐静一静。
静之觉得这熊大小姐好像怪怪的,一时暴躁地骂屠夫们杀猪声太吵,一时又好像很冷静地告诉静之怎样做一些事,一时又好像大大咧咧地教训静之。
静之猜不透这个熊大小姐,唯有摸着丈二脑袋回到熊家厨房继续帮忙,但还是一直想着尚善刚才的话。连黄屠夫问他熊小姐有没有生他们气都没有听到。
熊家这边事情做完,静之准备回去,但又想找找熊尚善,问问她什么时候过来找他,他好在寺庙等。但一直没见到尚善,也不知道她从溪边回家没有,于是作罢,先回家再说。最多这几天他不外出,在镇上等就是了。
熊尚善的出现,让熊尚善和岱静之就像两个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