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善骑着雪马,走在回永成镇的乡间小道上,吹着秋天习习的凉风,她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刚才听了静之的炽热表白,尚善一方面是感动不已热泪盈眶,另一方面也是脸红耳赤,娇羞不已。
她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木讷寡言的静之,说起这些情话来滔滔不绝,像是排练了很久一样。她也知道这是静之一直收藏在心里很久的,想要对自己说的话语。
静之的这番话语藏着真挚的感情,让尚善感动至深。
她问静之在他们近两年没有见面的时间里过得怎样,静之畅快淋漓地表达了自己的情感。
而自己呢?自己在离开静之的这近两年时间里过得好吗?
或者也可以用静之的话来说,过得不坏也不好。
不坏也是生活无忧,工作也还算顺利。
不好呢,那确实是没有之前在乡下和静之一起的时光开心,那时候她经常从永成镇过来怀龙镇和静之一起卖豆腐豆芽,一起游玩,一起喝茶聊天,一起晒太阳看星星。
也难怪师父会说之前和静之在一起时自己的眼里有光,而离开两年再回来后眼里的光却暗淡下来了。
尚善骑在雪马上,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近处绿油油的青菜等作物,空气清新自然。在这里,在乡下,她感到平静、轻松欢快。骑在马上,可以感受得到晒在身上那暖和的阳光,而在省城,即使秋冬季有阳光打在身上,也不感到温暖,有的只是孤冷空虚的感觉。
自己追求些什么?最终的最终不就是要求得人生的幸福快乐,精神和生活上都有一份充实和满足?
如果在这里和喜欢的人已经可以获得这种感觉,那还要向外去寻求么?
如果没有喜欢的眼前人,那自己即使事业有所成就,甚至是事业登上顶峰又如何?怕只怕站在事业的顶峰上吹着冷风只会感得更孤寂。
现在我想要的幸福已在眼前,如果不去抓住,以后自己会不会后悔?
自己眼前的幸福不要,非要去追寻那未知的幸福?
所有的所有,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骑在雪马上,吹着秋天的凉风,尚善想清楚了,她知道怎样做了。
下午,博文回到永成镇的家,一进屋子他看到尚善,他就大声问,“姐姐,你怎么今天不等我就回家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尚善正坐在大厅摇椅上拿着一本书在发呆,博文一进来就直接问她这个,她都有点觉得好笑了,她笑笑说,“你还是小孩子吗?我没啥事了就早点回来咯,我让静之跟你说一下我先走了。”
博文说,“静之是有跟我说,你先回来,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等我一下就回来而已。”
尚善狡猾地眨着大眼睛看了看博文说,“你过来,帮我倒杯热茶先,我再慢慢告诉你。”
博文果然乖乖地将桌子上尚善杯子的冷茶水倒掉,给她倒了一杯新鲜的热茶,还积极地双手奉上。
尚善见博文这么听话,笑着说,“嗯,孺子可教也。那我就告诉你吧。我打算留在乡下,不在省城发展了。”
博文一听,大出其意料之外了,说,“啊?为什么?乡下地方有什么好的?放着好好的大城市不去要留在乡下?而且你不怕父亲责怪你吗?”
尚善白博文一眼,说,“对了,乡下地方有什么好的?那你为什么又不肯听父亲的话去省城?”
博文不置可否地说,“你少来揶揄我,你还是正经回答我的问题吧。”
尚善收起笑脸正色说,“我想和静之在一起,不想回省城了。”
博文听了尚善的话,邪魅一笑说,“我早就觉得你们两个有些问题的,只是静之不承认,而你又不说而已。你们之前在一起时就眉来眼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终于是纸包不住火了吧?你胆子也很大啊,现在都在省城帮父亲料理生意了,还敢撇开家里的生意不管回乡下来。你跟父亲说了吗?父母知道吗?父母肯定也不会同意你和静之这个乡下小子在一起的,你想过怎样应付父母吗?”
尚善一瞪博文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像崩豆子一样,一下子说这么多。我也是今天才决定的,哪里想过怎样跟父母说?”
尚善此时也轻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怎样跟父母说,你才刚刚惹恼了父母,如果我此时又说这个的话,那我们父母还要不要活了?”
“目前我也还没想好怎样跟父母去说呢,你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吗?我目前不想再惹父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