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查拉面对着那刺骨的寒冷,没有丝毫的解脱感,因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荣誉,自己的死亡,也无法拟补他给瓦坎达带来的巨大损失。
轰——!
足以刺穿山峦的枪尖正中他的胸膛,刺耳的撕裂声交杂在撞击的巨响中。
头盔在气浪下脱落,伴随着大口的鲜血。
特查拉的身躯在这一击之下,重重的飞跃了整个竞技场,撞击在墙壁之上,而在镜头画面中,那号称坚不可破的第一代黑豹战甲,已经出现数道裂口。
连雷神的锤子都能被捏碎。
更何况这不过是织入了振金的战甲。
鲜血已经完全塞满了特查拉的口腔,他感觉到生命在离他而去,胸膛已经逐渐冰冷,视线开始模糊。
但他依然在蠕动着,似乎想要爬起。
沈河不再犹豫。
长枪在地上划过深深的痕迹,每跑出一步沈河都能感受到内心的坚定,这是特查拉的选择,也是他的选择。
最后一击!
重重的撞在了地面上,激起一大片的尘埃。
因为突兀出现的紫色连锁,将特查拉拖走了。
“赛米拉米斯!”
沈河的声音响彻在整片竞技场,长枪插在地面,他的真的感受到内心涌起的愤怒。
这样的战斗,别人不应该插手。
“master。”女帝的身形出现在沈河的面前,美艳的脸蛋上写满了委屈,“战斗已经结束了,刚刚收到了来自瓦坎达的信息,他们的国王愿意认输,并承担特查拉所做的一切决定。”
“......”
沈河望着赛米拉米斯手中递过来的平板,那上面是老国王和他的王后,他的女儿,他的臣子共同发来的视频。
接收这个视频的时间,刚好就是在他挥出最后一击之前。
“你把赌约的内容传过去了?”沈河依旧握着长枪问道。
“当然,master。”赛米拉米斯微微的眯起眼睛,“战斗一开始就传过去了,若不然,如果他们打算抛弃这个王子,拒不承认赌约的内容,岂不是根本没有战斗的必要?”
“......”沈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已经不用再说什么了,这位最古老的毒杀者就好像盛开的罂粟花,迷人而又危险。
但,她是自己的从者。
承担和接受从者的一切,是身为御主的责任。
“谢谢。”
沈河轻声说了一句,手中的长枪和战甲如烟消散。
他早已经知道女帝是什么样的人。
也早已经决定连同那份“毒”一起接受,更何况,他相信女帝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他的理想。
但是在沈河转身的一霎那,赛米拉米斯的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这是何等的伪善和狡猾。
赛米拉米斯咬着嘴唇,明明做了违背御主意志的事情,甚至已经做好了被痛骂一顿的准备,但是这一声谢谢算什么,这让她那些阴险的恶趣味,在今后还怎么付诸行动,这岂不是早晚会像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样,成为男人的乖宝宝。
那真的是太荒诞了!
沈河却没有没有感受到赛米拉米斯的复杂心情,因为他看见了贞德和薇尔莉特她们的笑容。
结果怎么样,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做出了决定,没有用这握在手中的力量,给予对手侮辱性的怜悯。
......
......
仿佛过去了漫长的黑夜,特查拉缓缓的睁开眼睛。
这是熟悉的屋顶。
他回到了瓦坎达,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还有那苍老的背影。
“父亲......”
特查拉挣扎着起来,却发现自己本应该重伤的身躯,完好无损,甚至有种从未有过的力量流淌在这四肢。
梦境?
还是死后的幻觉?
“这是心形草的效果。”似乎知晓了特查拉的不解,老国王缓缓的转过身,浑浊的双眼望着自己的儿子。
“父亲。”
特查拉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境,他从床上跌落下来,匍匐在父亲的脚边,低下了那颗曾经高傲的头颅,发自内心的忏悔和哭泣。
“我不配成为黑豹,我是瓦坎达的罪人,为什么要将心形草浪费在我的身上,我应该像最卑微的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