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度,该浓度下的小鼠十分生猛,急眼了能把同伴的头咬下来。”
“可是孙叔叔你说,这玩意儿用了之后敌我不分啊,万一大家开始自相残杀怎么办?”
孙登科没心情和她逗闷子,已经开始整理公文包。
甘棠好奇地问,“孙叔叔,您这是要去哪啊?”
孙登科在软件上查看航班,自言自语道,“最近的一班是晚上六点,应该赶得上。小棠你把样品装好,送我去机场。”
“什么样品啊?”
“就是你说的,50%浓度的那种。”
“啊,不再试试别的了吗?”
“不试了,我先把这个送回去。”
甘棠冷冷地看着他,没动。
“愣着干什么,去开车啊!”
甘棠摊手,“孙叔叔,您忘了,我没有驾照,以前都是郑勾股开车的。”
“纳尼。”孙登科仰头叹了口气,“我不太适应方向盘在左侧……算了,我尽力开吧。”
甘棠眨着无邪的大眼睛,“您开什么啊,没有车啊。”
郑勾股发生凶案的轿车是关键证物,还扣在局里。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您还是坐下等会儿,我联系下属过来接吧。”
等待的时间里,孙登科继续尝试联络灰原雄,始终未能成功。盯着不停流逝的时间,越发心急如焚。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终于听到了车声。
孙登科嗖地弹起来,“我走了!”
然而当他冲到门口的时候——
“市局反恐大队。灰原健二先生,您涉嫌组织、参加恐怖活动,请跟我们走一趟。”
…
孙登科是在看守所的电视上,看到基地被攻破的新闻的。
画面中,鬓发半百的灰原雄依旧器宇轩昂。镜头一转,上万名基地成员被分批押解,登上轮船和卡车。
一墙之隔,忽然听到女人凄厉的哀嚎。
几夜没睡的精神为之一紧,“请问,外面怎么了?”
坐在对面的法援律师面无表情,“顾青云拒捕,被击毙了,家属情绪崩溃。灰原先生,我劝您主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