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嗯,恨我吧。”
&esp;&esp;宋柳伊是跃出水面的鱼,宋景铭是窄窄的岸。
&esp;&esp;还未干的宽松连衣裙被不知来向的风吹起,瞬间绽开成一朵庞大的花,她躲在阴影里,半个身子被扬起来,宋景铭拿开她挡住自己脸的手,他的妹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esp;&esp;宋柳伊累坏了,半点力气都没有了,从那到那,再到这,她的身体像是完成了一次大迁徙,也无法确认自己的灵魂游荡去了哪,由得他上下打理。
&esp;&esp;宋景铭擦干她,给她补充了水分,又把她抱去床上。
&esp;&esp;“嘶。”
&esp;&esp;“怎么了?还痛吗?我看看。”
&esp;&esp;她躲进被子里:“不要,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esp;&esp;宋景铭坐在床边交代:“那吹干头发再睡觉,吹风机就放在旁边,我出去买点东西就回来。”
&esp;&esp;火星闪烁了一下便熄灭了,点燃的烟没抽两口就被丢弃,他匆匆到药店买了药。
&esp;&esp;之前的雷电都不作数,月亮明晃晃地跟着他,太亮了,宋景铭忍不住想,照耀着他的光,是否也会透进窗户,照到卧室的宋柳伊呢?
&esp;&esp;他显然不了解自己的家。
&esp;&esp;夜终于沉寂下来,窗外的树遮挡了大部分月光,只有从枝叶缝隙中掉落的光,微弱的透在蓝色的窗帘上,斑驳的光闯入不了黑暗,只能够在外幽幽地潜伏。
&esp;&esp;宋景铭打开台灯,她头发仍是湿的,被毛巾松垮地包着,床上的人已经沉睡,他其实不忍心再将她唤醒,但湿发还在沁出更多的水,他想着,现在把她叫醒总好过患上感冒。
&esp;&esp;宋柳伊果然被吵醒了,躺在他腿上的头不适地扭动着。
&esp;&esp;“把头发吹干,马上就好了。”他关掉吹风机,在她耳边轻语。
&esp;&esp;她没再动了,除了声音有点吵之外,她的头发和头皮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顾,甚至像在按摩。
&esp;&esp;这样喧闹又平和的时刻实属难得,他想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场景,她的头发远比看上去要长,并非细软柔顺,但也不粗糙。
&esp;&esp;滑落到发尾的水珠滴在地上,也蕴湿了他的裤子。她厚重的头发才是一条真正的蛇,一条华丽、野心勃勃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