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常会得到一些额外的任务,比如在学校隐蔽的一角,新建的教学楼即将投入使用,据说是为艺体生专门建造的,宋柳伊他们组被选中去打扫卫生。
&esp;&esp;教室脏乱不堪,他们分工合作,一丝不苟地进行清理:扫地、拖地、擦桌椅、擦窗……一样都不少。
&esp;&esp;宋柳伊并不娇气,但灰尘四起让她的皮肤发红发痒,她忍着不挠,心里懊悔自己忘了带口罩。
&esp;&esp;想着抓紧时间完成任务,但还是拖到了放学,他们在放学的人群中逆流而行着,从未见过如此多地笑容。
&esp;&esp;陈既中去倒垃圾,宋柳伊则回教室拿他们的书包。
&esp;&esp;当宋柳伊拿着东西走进教室时,发现陈既中躲在墙角,不知道在干什么。她放下东西想一探究竟,于是轻悄悄地走了过去。
&esp;&esp;幸好他看见她了,陈既中用手指示意她不要出声。
&esp;&esp;宋柳伊挨在墙角,和他一样缩着身体,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望去,这不是语文老师秦人语吗?
&esp;&esp;另外一个女人是?
&esp;&esp;宋柳伊与陈既中对视,表示不解。
&esp;&esp;外面的人话语清晰起来,她低头皱着眉仔细地听。
&esp;&esp;“人语,我好想你。”
&esp;&esp;男人语气带着担忧:“慧芳,我也想你,但你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来学校了?”
&esp;&esp;“我观察过了,这个点学校基本上没什么人了。人语,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esp;&esp;“人语,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和他说离婚,我要崩溃了,我和他之间真的没有任何的感情呜——人语,你带我走吧。”
&esp;&esp;风吹动灌木丛,高大的树也“沙沙”作响。
&esp;&esp;女人低泣哽咽的声音传进来,宋柳伊听得不知道该怎样难过。
&esp;&esp;“慧芳,慧芳你别哭了,我会带你走的。”
&esp;&esp;女人越说越凄惨:“人语,其实在你找我之前我的心早就死了,我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孩子的母亲,外人眼中的贤妻良母。我想过,浑浑噩噩的一生也是一生,可能我上辈子罪孽深重,这辈子是来还债的。但是老天终究不忍心,他派你来拯救我了,不是吗?”
&esp;&esp;“是的,我知道的,慧芳,我教书育人,勤勤恳恳,一辈子积德行善。这世界容得下我们,老天爷会开眼的,老天爷会成全我们的。”
&esp;&esp;
&esp;&esp;宋柳伊内心暗自发笑。
&esp;&esp;有些事情,人们强行画上句号,以为终于经过了老天的考验,可以把一切抛诸脑后,回归正常生活,很多年后心情好时,还可以拿来当作吹嘘的资本。当然,最好是这样,仅仅成为一则娱乐众人的笑谈。
&esp;&esp;而当它在某个平常的傍晚,以别的形式漫不经心地回到你的身边时,你才会意识到,它并没有走远,它一直都在。
&esp;&esp;宋柳伊张开口想说些什么,陈既中眼疾手快,用手背压住了她的嘴。
&esp;&esp;她猛地瞪大了眼,连忙上手去扒。
&esp;&esp;陈既中淡定地用另一只手指向窗帘,嘴巴一张一合:“还没走。”
&esp;&esp;果然,声音又传了过来。
&esp;&esp;宋柳伊后背一惊,耸动肩膀,下意识地伸手捂嘴,他的手背被突如其来的力抵得更进一步,还触觉到了她牙齿的坚硬和湿意。
&esp;&esp;狭小的空间使他们俩近乎贴在一起,陈既中看着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慌乱样子,控制不住的扬起了嘴角,不紧不慢地握着她的手离开了嘴唇。
&esp;&esp;宋柳伊轻吐一口气,从裤子口袋摸出纸递给他。
&esp;&esp;这什么手,怎么这么小,还怪软的。
&esp;&esp;陈既中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
&esp;&esp;宋柳伊听着渐弱的脚步声,拉开窗帘看,确定人都离开了,她才说话:“这是我们语文老师,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