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嗯?”
&esp;&esp;“说话”
&esp;&esp;宋景铭发了狠,仿佛她不说话就真的会被他操死。
&esp;&esp;做爱常常是对抗,性欲和力的宣泄,生殖器官的饥饿,谁更忍耐谁就占据优势,呼吸是费劲的,谁让对方更靠近死亡谁就获得胜利。
&esp;&esp;不单是兄妹的称号,肉体的深入更使他们相契合。
&esp;&esp;他们共同传递着高潮,阴暗的角落里传出灵魂深处的叹息,绝对不让对方好过,在下地狱之前一起受尽爱与痛的折磨吧。
&esp;&esp;深埋体内的东西终于离开,雾气消散,镜中的面容渐渐清晰,头发又湿又乱,汗水从额头流到脸颊,眼睛也呆滞无神,再没有一点力气支撑身体的直立,只能依靠着站在身后的人。
&esp;&esp;那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esp;&esp;宋柳伊已经足够劳累,感官大开,她似乎又闻到笔墨、木头和腐烂的青草的味道,仿佛回到儿时的夏天。
&esp;&esp;她再度陷入梦境,岸边的面庞一个个鲜明起来。
&esp;&esp;清明时节,细雨绵绵,荆棘丛生,杉树挺立,坟头上的草蹿得老高,众人围作一起。
&esp;&esp;“你从哪偷来的?”
&esp;&esp;“不,不是。”
&esp;&esp;“还在狡辩,还给我!”
&esp;&esp;“我没有偷。”
&esp;&esp;唐楚楚将她拉到一旁,“怎么回事,你乱拿你奶奶东西了?”
&esp;&esp;“妈,我没有,我说这是我问我哥要来的,你信吗?”
&esp;&esp;“你哥啥时候”
&esp;&esp;“还在骗人,在老祖宗面前还敢撒谎。”
&esp;&esp;“我让他以后找对象了,把这个送给她,他知道这个镯子的意思的,他怎么可能会给你?”
&esp;&esp;一双双眼睛凝聚在她身上,仿佛她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怪东西,宋柳伊自己也恨不得顺意埋进棺材里,可是她真的没有偷东西。
&esp;&esp;“醒醒,宋柳伊,宋柳伊,听到了吗?”
&esp;&esp;她从副驾驶座上醒来,环顾四周:“妈。”
&esp;&esp;宋柳伊意识模糊,身体稍动就疼痛难忍,心中更似被阴霾笼罩,这或许与这阴雨天及潮湿的空气有关。
&esp;&esp;“赶紧下来了,马上去山上了。”
&esp;&esp;“嗯,来了。”
&esp;&esp;宋柳伊与长辈一一打招呼,自觉地提着东西跟在后面。
&esp;&esp;像回到了几年之前,清明时节雨纷纷,乡间小路泥泞难行,年纪小的孩子把出行当作集体游戏,一路嬉笑打闹,大人们则边聊天边关注互相追逐的孩子,对他们喊着“不要乱跑”。
&esp;&esp;不对劲,不对劲,喊住母亲停下,她的生理期来了,再走下去怕是要弄到裤子上。
&esp;&esp;“哎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esp;&esp;“你赶紧回去。”
&esp;&esp;宋柳伊立即转身欲走。
&esp;&esp;“回来。”
&esp;&esp;“你等下就跟着你叔去那个近的地方,不用过来了,听见没有?”
&esp;&esp;“噢。”
&esp;&esp;唐楚楚有她的思虑,她虽是受过文明教育的人,但对这种事她还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女人下面流血的时候不能上坟,以免冒犯祖先。
&esp;&esp;她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叼着野草坐在石块上。四月人间,草长莺飞,清明节是怎么巧妙地被排在这个时节的呢?
&esp;&esp;“你怎么来了?”
&esp;&esp;“还好吗?”
&esp;&esp;“来月经了,肚子不舒服。”
&esp;&esp;“待会我给你去买点药。”
&esp;&esp;宋柳伊望着他,不得不承认,回到这里,她对宋景铭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