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尚书府的事儿就传的满城风雨。
那荒唐事儿成了上京城茶前饭后的笑柄。
沈则修一大清早起身上朝,周以沐还在熟睡中,芳华姑姑本想着叫醒她,却被沈则修制止了。
沈则修临走前,还不舍的亲吻了周以沐的额头。
到了承明殿,沈则修发现众朝臣议论纷纷,尽管他来了,也没能静下声来。
同福公公尖锐的喊了一声:“诸位肃静!”
诸位大臣仿佛才看到沈则修,各归各位,齐声道:“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沈则修心情不错,摆摆手:“众卿平身,朕看大家讨论得很激烈,是有何要紧事儿吗?”
诸大臣面面相觑,沈则修拧了拧眉,问道:“怎么,是什么事儿不能和朕说吗?”
关键时刻还是周丞相站了出来:“回禀陛下,不是什么要紧事,臣等怕说出来污了陛下尊耳。”
沈则修说道:“诸爱卿但说无妨!”
许太傅脸色铁青的站在那儿一言不发,李尚书的事他自然听说了,仅仅一晚,就闹得满城风雨,许太傅虽然想帮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周丞相说:“回陛下,是李尚书的家事!”
许太傅上前一步打断周丞相:“陛下,事关朝臣私事,臣认为还是不要在朝堂上说了吧!”
沈则修不悦的瞟了许太傅一眼,随后眼神儿示意周丞相继续说。
周丞相心领神会,肃穆地说道:“许太傅此言差矣,李尚书为一国尚书,掌管吏部,他的私事往大了说也是国事!”
许太傅皱了皱眉:“周丞相,老夫知道令郎在吏部任职,周丞相此举怕是别有用心吧!”
周景宴从后面站出来:“许太傅可真幽默,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家父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陛下,为了我北墨!”
许太傅一时语塞,他似乎是没想到周景宴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会站出来公然跟他叫板。
于是他冷嘲热讽道:“周丞相还真是好家教,一个毛头小子也配置喙老夫了?”
周景宴周身温度急剧下降,冷笑一声说道:“太傅大人,这是朝堂,不是后院,没有什么父子长辈可言,所以您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冲着我来,没必要难为周丞相!”
许太傅脸色铁青,沈则修咳了咳,说道:“好了,许太傅,这么大的人了,别跟孩子计较!”
许太傅鞠了鞠躬:“陛下说的是,是老臣一时情急了!”
沈则修点点头:“周爱卿继续说!朕也想知道李尚书府中发生了何事?”
“启禀陛下,是尚书夫人偷人,并且生下了与别人的孩子,如今东窗事发,尚书府乱成了一团,听说,李尚书还私自处置了奸夫!”
周丞相说完,朝堂上一片寂静,大伙都仔细观察着沈则修的脸色。
许太傅恶狠狠的瞪了周氏父子两眼也退回了原位。
沈则修沉默半晌后突然站起身,朗声说道:“李尚书品行不端,实在不配为一国尚书,从今天起,罢免李尚书职位,吏部尚书之职暂时由周景宴代理!”
许太傅大叫一声:“陛下不可!李尚书虽然平日里行事荒唐了些,但此事他也是受害者啊,此时他还在昏迷当中,陛下这么做会伤了多少朝臣的心!”
许太傅同党几位大臣一起站了出来:“臣等附议!”
沈则修目光阴冷的盯着许太傅,幽幽的说道:“若是朕今日一定要罢免了李尚书呢!”
许太傅跪了下去:“那不如陛下把臣等全都罢免了,左右臣年纪大了,也该颐养天年!”
沈则修咬咬牙问道:“太傅这是在威胁朕?”
许太傅正色道:“臣不敢,只是李尚书并无大错,趁他昏迷之际罢免他的官职未免太残忍了!”
周景宴上前跪下:“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刚才许太傅说李尚书在位多年并无大错,那不知贪污罪算不算呢?”
刑部温侍郎上前说道:“贪污罪,别说罢免了,幽禁都是理所应当的!”
许太傅额头跳了跳,莫非是当年的事情败露了,前几年朝廷赈灾,命李尚书拨款,他也从中得了不小的好处。
许太傅认为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小心翼翼,不可能被两个黄口小儿抓到把柄,于是黑着脸呵斥道:“温侍郎,周侍郎,拿出证据来,不要在这儿信口雌黄!”
周景宴笑了笑:“太傅大人想要证据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