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年纪不小了,理应考虑立后的事,好开枝散叶,您与秋郡主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秋郡主对您真心一片,陛下你何不考虑考虑?”
羽卫真心实意的劝道。
南慕晨眸光一凛:“羽卫,你今日的话有点儿多。”
羽卫低下头:“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南慕晨耐着性子又解释一遍:“嫣儿确实不错,但是孤还是那句话,孤只拿她当妹妹,此话以后莫要再提,传出去对嫣儿名声不好。”
南慕晨没想到的是,秋玉嫣就偷偷躲在殿外,他们主仆的谈话被她听的一清二楚。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秋府,就连迎面撞上秋水荣都未曾察觉。
秋水荣察觉到不对:“怎么了,嫣丫头,你不是要进宫吗,怎么还在家里晃悠。”
秋玉嫣抬起头,看见疼爱自己的父亲,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秋水荣紧张道:“嫣儿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秋玉嫣摇摇头,一把抱住担忧的老父亲:“爹,他不喜欢我。”
秋水荣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嫣儿不哭,有爹爹在呢。爹这就进宫去找你那混账表哥。”
秋玉嫣哭的一抽一抽的:“算了,爹,强扭的瓜不甜。”
“你就别管了,爹有分寸。”秋水荣留下一句话便匆匆进宫。
此时的南慕晨正坐在龙椅上想象着南慕光被炸翻的画面。
不知不觉的竟笑出了声。
“你倒是笑得开怀,可怜我家小姑娘。”
南慕晨起身:“舅父来了。”
“臣参见陛下。”
“舅父不必多礼。”
秋水荣故意板着脸说:“别,君臣之礼我还是懂的。”
南慕晨问道:“舅父突然前来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秋水荣说:“你先让其他人都出去。”
南慕晨摆摆手屏退左右:“都下去,没孤的吩咐不许进来。”
最后他又对羽卫说:“你也出去,守在殿外。”
“嫣儿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想的?”秋水荣开门见山的问。
南慕晨自始至终都是那句话:“我一直都拿她当妹妹。”
秋水荣讥讽道:“四国之中,亲表兄妹多得是联姻的,何况你们并非真正的表亲。”
南慕晨苦笑道:“别人不知道,舅舅您还不知道吗,我心里有人了。”
秋水荣叹了口气:“你是说北墨那个小丫头,我警告你,别打她主意,你看不出来她和北墨的那个太子是一对儿吗?”
南慕晨不屑道:“男未婚女未嫁,我凭什么就不能打她主意了?”
“你,难不成你要棒打鸳鸯吗?陛下,我告诉你,南慕光下落不明,南辽内忧外患,你若是再在此时开罪北墨,就是自寻死路。”秋水荣气愤的说道。
南慕晨也来了脾气:“孤还怕一个小小的南慕光,笑话!”
秋水荣深吸一口气说,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
“我告诉你,咱们南辽的边境布防图还有地域图都不见了,八成是被南慕光带走的,我话尽于此,该怎么办陛下自己拿主意。”
说完秋水荣便甩袖离去。
南慕晨认真地思索着秋水荣说的话:边境布防图和地域图都丢了,孤怎么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秋水荣不可能拿此等大事开玩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尽管他有把握能抓住南慕光,到时候西狄蛮人长驱直入,南辽百姓必受荼毒。
“羽卫,进来。”
羽卫小步跑到南慕晨的身边:“陛下,属下看国相大人气冲冲的走了。”
“南慕光拿走了边境布防图和地域图。”
羽卫震惊的瞪大了眼:“什么?”
“他人在西狄,羽卫,孤该怎么办?”
这么多年来,羽卫还是第一次从南慕晨的眼睛里看出疲惫的神色。
“陛下,恕属下直言,眼下之急唯有借兵。”
南慕晨挑挑眉:“向谁借?”
“北墨或者东戎,但是属下听说东戎也在内乱,如今之际只有向北墨求助,他们若肯施以援手,西狄蛮人必定被打的屁滚尿流。”
南慕晨有些犹豫:“眼下情况未明,如果贸然向北墨借兵,会不会太授人以柄了。”
羽卫:“陛下,若是真等他们有所动作,在去借兵怕是会来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