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狄王眼睁睁着看着秋玉嫣被人带走,无能为力的倒了下去。
南慕晨拉着秋玉嫣的手腕跑了许久,秋玉嫣挣脱开:“你是谁?”
南慕晨摘下黑色面纱:“连孤也不认识了?”
“晨哥哥,你不是……”
秋水荣上前:“我都告诉你了这一切不过是为父和陛下做的戏,你个傻丫头还当真了。”
秋玉嫣羞红着脸低下头。
“舅舅,这里不安全,我们回去再说。”
秋水荣得意地说:“我看那个西狄王被你打得很惨,要不是咱们还有别的计划,我真想杀了南慕光那小子而后快。”
“舅舅,这是在街上,咱们回宫再说。”南慕晨再次强调了一遍。
秋水荣这才有所收敛:“好,快走。”
南慕晨从始至终,丝毫没注意自己被弯刀割伤的手,鲜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秋玉嫣惊呼:“晨哥哥你受伤了!”
南慕晨抬抬手:“小伤,无妨。”
秋玉嫣固执的拿出替身手帕,给他的手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
南慕晨看了看那系的略微有些夸张的蝴蝶结,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一路上,秋玉嫣都心不在焉的。
想起南慕晨在宫里的异于常人,对自己做的“过分之举”,联合南慕光说的一番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刚才他为了救我,空手接白刃,他当真对我无情吗?秋玉嫣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不知不觉几人便走到了皇宫。
“嫣儿,要不要去沐浴?”秋水荣问道。
秋玉嫣点头,南慕晨说:“孤让女官带你去。”
随后秋水荣和南慕晨去了金銮殿。南慕晨说:“舅舅,现在外面的人都已经孤快不行了,孤觉得此番不仅可以对付西狄和南慕光,甚至还可以顺带着除掉一些朝中别有用心之人。”
秋水荣点头:“陛下说的对。”
雁凡等人在接到羽卫发出的信号弹以后立刻和西狄人停止了纠缠。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大王不见了!”
为首的侍卫立刻吩咐众人分散寻找。
终于在街边的一个棚子里发现了鬼鬼祟祟的南慕光拖着重伤昏迷的西狄王。
西狄王被抬回客栈以后,不久便醒了。
西狄王无能的拍打着身下的床板:“是谁,坏了本王的好事儿?”
南慕光上前说:“大王,刚才重伤你的人无论是从身材,还是声音来看,都像极了南慕晨。”
西狄王骂道:“糊涂东西,南慕晨不是中毒昏迷了吗?他就算不死,恐怕也没能耐一掌将本王拍飞出去老远。”
“大王,南慕晨那个人阴险狡诈,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西狄王撑着坐起身,不留情面的呵斥道:“你这人,再本王面前信誓旦旦说万无一失的是你,如今到了南辽畏首畏尾的又是你。
本王还没问你,你好端端的说去郡主房间做什么?”
南慕光被西狄王如鹰隼一样的双眸盯着,不禁有些心虚。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西狄王眸子里透出阴狠之色:“南慕光,本王告诉你,若是因你不察,导致本王的队伍里少了一个兄弟,用不着南辽动手,本王亲自杀了你祭天。”
南慕光脖子一缩:“大王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一定尽心尽力帮您攻下南辽,到时候您事先答应我的话可要作数。”
西狄王鄙夷的看了南慕光一眼:“行,你不就是想做南辽的皇吗?”
南慕光立刻像像哈巴狗一样亲自侍奉西狄王喝药。
经诊断,西狄王并无大碍,受了些许的内伤,好好调养半个月便可恢复。
西狄军师在一旁说:“大王,咱们的行踪已经败露,不如返回西狄大营,休整些时日,在卷土重来。”
南慕光却说:“按照军师的意思,等你们修整好了,南辽的边境布防也该重新规整好了,到时候再想混进都城,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西狄军师十分嫌弃地说:“老朽在和大王说话,何时轮到一个外人说嘴?”
南慕光脸色十分难看,却还是退了下去。
军师又恭恭敬敬的问道:“大王,您觉得呢?”
西狄王沉思片刻:“本王觉得,光殿下言之有理。”
军师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