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最近几天太累了吧。”沈念琛边说,手下边加大了力度。
江婉也没太在意,在沈念琛的努力下,江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北承傲也在红羽床榻之前守了一夜,是亲自守了一夜。
看红羽痛苦的皱眉,他的心仿佛被揪在了一块儿,此时,他非常后悔将北承泽一剑毙命,就应该把他捉回来,跟妖妃关在一起,让他尝遍人间苦楚。
红羽胡乱的呓语:“疼、娘娘,你放心,我会护着殿下的。
滚开,别碰我。
陛下,小心……”
北承傲用帕子小心翼翼的为她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也不知红羽是真的听懂了他的话,还是折腾累了,她逐渐安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北承傲这才松了一口气。
北承傲直直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红羽,这么多年,多少次的以命相护,死里逃生,才换来他如今的安稳,不由自主的他抚上她清秀的眉眼,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可能是真的累了,这一晚江婉在沈念琛怀中睡的无比香甜,甚至在梦里还遇到了自己小时候。
上京城这边,也陷入了一片祥和。
将军府内随处可见的都是杜如宝抱着江望赢的身影。
杜夫人每天都来找乔雪宁叙旧,两个母亲眉眼含笑的看着杜如宝和江望赢,今儿给江望赢做个虎头帽,明儿给江婉赢绣双虎头鞋,好不快哉。
江晔下朝以后就去商行里转悠,忙活忙活生意上的事儿,还要打理自己的那几间铺子。
隔三岔五的他还要去江婉的私人田庄看看,忙得不亦乐乎。
乔夕晨彻底成了丞相府的“大熊猫”,周丞相甚至颇为夸张的从太医院调出了一个太医,日日来府中给她请平安脉,周景宴除了上朝更是时时刻刻和她黏在一块儿。
盛安公主还有团团和圆圆也不像从前那样“不思进取”,这段日子也变得“安分守己”了不少,对此,张学究很是欣慰。
沈希仁除了在文学造诣上天赋极高,平时像个闷葫芦似的,多一句话都不肯说,饶是盛安公主怎么逗弄他他都不吭声。
如果不是在课堂上时常发言,盛安公主都得以为他是个哑巴。
自从江婉走了以后,皇后变得愈发无聊起来。
这日她便缠着沈则修,问什么时候能带她浪迹天涯。
沈则修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躁动的情绪抚平。
百无聊赖之际她便去了明德殿。
眼看着盛安和团团圆圆在放风筝,小小的沈希仁默默坐在角落里,皇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喊道:“盛安。”
“母后。”
“参见皇后娘娘。”
沈希仁站起身,咩咩的唤了声:“皇祖母。”
皇后柔声问道:“告诉母后,你们为什么不带希仁一块玩儿?”
盛安嘟嘟嘴:“这可怨不得儿臣,是他自己不跟我们玩儿,平日里儿臣跟他说话他也是理都不理。”
皇后看向团团圆圆两兄妹:“真是公主说的这样吗?”
两人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千真万确,娘娘,他好像除了读书什么也不做。”
皇后眉头皱起:“本宫知道了,你们三个去玩儿吧。”
随后皇后亲自找到张学究了解情况。
“你看,希仁这个孩子怎么样?”
张学究捋了捋胡须:“小皇孙天赋极高,智力超群,只是…”
“只是他不爱说话对不对?”皇后问。
张学究点了点头:“小皇孙性子过于沉稳,甚至有些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娘娘看看盛安公主,还有江氏兄妹,哪一个不是活泼好动。”
皇后隐隐有些担忧:“这孩子生下来便没了亲生爹娘,如今这般,会不会是有了心理疾病?”
张学究颔首:“这个老臣不敢多言,娘娘若是担心,还是趁早请人给小皇孙看看便好。”
皇后起身:“那就不打扰张学究了,他们几个,还劳烦您多费费心。”
“老臣恭送娘娘。”
盛安看着皇后要走,步履蹒跚的跑到她的身边:“母后,母后,今日儿臣下了学可以去坤宁宫吃好吃的点心吗?”
皇后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盛安要来母后当然高兴了,只不过你皇嫂出远门儿间,坤宁宫现在没有你说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