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宝回家,叽里咕噜的把在城门口发生的事儿当着江家众人的面儿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江怀景气的捏碎了手中茶杯:“今日军营事务繁忙,我就没有过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汪国公竟还如此嚣张,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江晔问:“父亲此话怎讲?”
乔雪宁也问:“夫君莫不是和汪国公有什么过节?”
杜如宝目光炯炯,紧紧盯着江怀景等着听故事。
江怀景说:“过节倒是谈不上,只不过我们在军事上有些政见不同而已。
汪国公那个人,只看重军功军绩,丝毫不在乎底下将士的性命。
曾几何时,我还因为这件事跟他打过一架。
只可惜,太上皇念其驻守北境的功绩,并未追究此事,也没有夺了他的兵权。
但是话说回来,据我听闻,北境在他的带领下,多年来安居乐业,百姓安稳。
所以,这件事上,也说不清谁对谁错,但是,他仗着和陛下沾点儿亲带点儿故,就敢不把我闺女放在眼里,就是他不对了!”
杜如宝点头:“就是,父亲你是没看到,他那个女儿,就什么郡主的,更是夸张的不得了,那眼睛都快黏陛下身上了,矫揉造作的,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了,小婉好心好意扶她起来,她却说小婉弄疼她了,要我看,这对儿父女分明就是没安好心,什么玩意儿嘛!”
江晔皱着眉头把杜如宝拉到身后:“好了,宝儿,莫要在这添油加醋了。”
杜如宝有些生气的甩开他的手:“我哪有,你不是在城门看的一清二楚吗?
还要向着外人说话不成!”
江晔小声说:“你看不出来父亲的脸色很不好吗?你再说下去他都容易打到驿馆去。”
杜如宝急忙捂住了嘴巴,躲到江晔身后,江晔上前说:“父亲、母亲,宝儿所说虽句句属实,但是总归陛下是护着小婉的,今日他还当着诸位臣公的面训斥了汪国公父女,维护了小婉的颜面。”
“真的。”杜如宝点点头:“嗯,父亲放心,陛下是个拎得清的人,不枉小婉为他付出那么多。”
江怀景脸色稍微缓和一点儿:“明日陛下在宫里设宴,为汪国公接风洗尘,你们都准备准备,随我一同前去。”
乔雪宁:“这……”
“这什么这,咱们家才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什么时候轮到他在那儿猪鼻子插大葱装像了,雪宁,明日你记得穿着你的诰命服去,还有宝儿,你们都给我打扮的漂漂亮亮儿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老家伙打得什么主意,早在十年前,他便筹谋送自己女儿进宫当下一任皇后了,只可惜当时许家当道,太子未明,他左右摇摆,举棋不定。
如今见大势已定,他又舔着脸来和陛下攀亲结姻,我呸!”
江怀景越说越气,顺脚踢翻了面前的一把椅子,乔雪宁怒吼一声:“够了,你把椅子给我扶起来!”
江怀景被吓了一跳,蹑手蹑脚的扶起椅子,江晔拉着杜如宝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江怀景凑上前:“雪宁,怎么了嘛,我又不是冲你发脾气,我是气那个汪国公。”
乔雪宁插着腰:“我管你气谁呢,你踢我椅子干什么,这可是我花重金打造的。”
江怀景点头哈腰的给椅子道歉,这滑稽的一幕看的乔雪宁是忍俊不禁。
“雪宁,你笑了,那你明日随我一同进宫,杀杀那个汪国公的气焰。”
乔雪宁表示,江婉也是她的宝贝女儿,她几时说不去了,不是江怀景一直在这骂骂咧咧的嘛,把江晔和杜如宝两个人都给吓跑了。
江怀景尴尬的挠挠头,嘀咕道:“还好他们走了,不然我得多没面子。”
乔雪宁:“呦呦呦,您现在知道要面子了,刚才差点儿把我这院子拆了。”
江怀景抓起乔雪宁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都是为夫不好,为夫给你赔不是了。”
乔雪宁红着脸收回手:“正好儿,陛下昨儿派人来,说小婉想接秋华姑姑和觅儿进宫伺候,明日赴宴咱们顺带着把她们也带去。”
江怀景点头:“也好,婉儿那个丫头自幼就是秋华照料,她进宫后我也能放心些。”
皇家驿站内——
“月儿,明日进宫你准备表演什么才艺?”
汪明月打开面前的箱子,里面放着的是一件做工精致却衣着暴露的舞衣:“爹,明日,女儿一定会一舞轰动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