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征了,你若是在担心,就去看看你大嫂吧。”
江婉蹲下身对两兄妹说:“你们在这儿陪着娘,我去看看大嫂。”
江圆圆点头:“长姐放心吧。”
随后江婉来到杜如宝房间,只见杜如宝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大嫂…”
杜如宝吸吸鼻子:“小婉,你回来了,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父亲和阿晔吧,他们三日后便出发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江婉给了杜如宝一个温暖的怀抱:“行了,在我面前,就别崩着了,想哭便哭出来,现在又没别人。”
杜如宝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扑簌扑簌掉个不停:“小婉,我以前也经常送我爹出征,但我从来没这么难过过,这次也说不上怎么回事,就是莫名的担心,然后还无能为力,小婉,我真担心…”
江婉捂住她的嘴:“别怕,会好的。”
杜如宝胡乱擦了一把眼泪点点头:“对,父亲那么厉害,打了那么多胜仗,区区南蛮也一定不在话下,对不对,他们都会平平安安的回来,对吧?”
江婉用力点了点头:“嗯,对。”
说罢,杜如宝继续给江晔收拾起包裹:“这牛肉干阿晔最喜欢吃了,都给他带去,还有馕饼,这个是放了细盐的,行军打仗可吃不到这么精细的东西了。”
杜如宝越说声音越小,江婉就在一旁陪着。
与此同时,周景宴和乔夕晨也在给周丞相收拾东西。
周丞相故作轻松:“爹是军师,又不是去冲锋陷阵,你们两个放轻松。”
乔夕晨幽幽说道:“可是去冲锋陷阵的也是我爹啊!”
周丞相表示,这话没法接,急忙递给周景宴一个眼神,让周景宴把人带下去安慰。
随后,周丞相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把还未雕好的小木剑。
他轻轻抚摸着刚刚成型的木剑,神色里尽是留恋。
他自言自语道:“荣儿的生辰,我怕是赶不上了,也不知道小家伙会不会怪我,不守信用。”
周景宴刚安慰好乔夕晨折返回来便看到这一幕:“父亲放心,荣儿不会的,他那么懂事儿,定会理解父亲为国为民的一番苦心。”
周丞相被吓了一跳:“你小子,走路怎么也没个声音。”
“明明是您一把心思都在那把剑上,没注意到我,反倒怪我了?”
周丞相将木剑递给周景宴:“我老早之前就答应荣儿在他五岁生辰时送他一把小木剑,已经雕到一半儿了,剩下的就交给你小子了。
荣儿的生辰我应该回不来了,你告诉他,我很爱他。
还有啊,你小子不要趁我不在家凶荣儿,若是等我回来荣儿向我告状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景宴连连点头:“我知道了,爹,哎我可算知道什么叫隔辈亲了。”
周丞相眼含泪水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周景宴,心想:哪有什么隔辈亲,我不过是在荣儿身上看到了你小时候的影子。
周景宴当然不知道周丞相心中所想:“好了,爹,我不会欺负他的,你放心哈,我们都在家等着你回来。”
周丞相嘱咐道:“爹不在上京这段日子,你要好好辅佐陛下,提防点儿那个汪国公,我总觉得他要有什么动作。
还有,你和晨儿好好的,你要好好照顾这个家,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若是我回来发现晨儿瘦了病了,我一定找你算账。”
周景宴委屈道:“爹,你怎么动不动就要跟我算账,你就没什么贴心话要和我讲吗?”
周丞相狠狠踹了周景宴一脚:“讨债鬼。”
杜夫人一脸平静的给杜副将收拾好行李,夫妻二人如往常那般用了晚膳,江望泞还不知外祖父这一走意味着什么,依旧有说有笑。
“外祖母,衡哥哥今日送了我一只小兔子,我一会儿拿给你看好不好?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小狗儿,不过衡哥哥说小狗会咬人,不像兔子那么温顺。”
杜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小泞儿啊,你亲你外祖父一口好不好呀。”
江望泞嘟着嘴摇摇头:“不好,外祖父的胡子扎的我嘴疼。”
杜副将哈哈大笑,一把将江望泞抱了起来:“那外祖父亲你一口,我们小泞儿脸蛋儿软,外祖父嘴不疼。”
说着,他吧唧亲了江望泞一口,江望泞委屈的瘪瘪嘴:“可是您的大胡子扎到我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