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很久以前,他们出门的时候就是大鹅骑马了,虽然最初是他牵着绳,但是走了那么远的路,大鹅早就学会骑马,季姜更不必说,出生贵族又是强化系天骄,别说骑马了,扛着马跑都没问题。
之前祝军没有骑兵,她俩就算骑着马进入战场,最后也还是要下马配合步兵战斗,现在有了骑兵,自然可以与骑兵配合。
只是配合效果似乎不是那么好。
这两人在步兵里面是无双勇士,但是上了马就显得笨拙,大鹅仅仅是会骑马而已,季姜的骑术倒是可以,但她和这个时代的骑兵一样,只擅长骑射,不习惯重骑的战术。
正好吴军的侧翼指挥官急了,自己蹦出来找打,祝平炎就设了个套,三方合围敌将。
季姜先射出几箭,大鹅则举盾防御,所以指挥官自然会射箭还击季姜,大鹅便得以成功接近,然后忽然丢弃盾牌,掷出牙矛,一矛将鼓手杀死。
季姜疑惑:“你杀鼓手干什么,打那个射箭的。”说完她才注意到,牙矛没有回到大鹅手里。
大鹅投矛的技术已经十分娴熟,甚至可以说是精通,但无奈马术太差,扔歪了。
不过这四个超凡打了几个来回,没一个打中目标的,祝平炎还是负战绩,大鹅这成绩已经可以遥遥领先了。
吴军指挥官见牙矛深深刺入战车,便明白投矛的必定不是凡人,一共三人夹击他,两个都是天骄,射箭的那女人应当也是天骄。
“三个天骄不乘车也要杀我,好手段。”
战车是这个时代的主战力,多一个天骄,便能多一辆战车,在这位指挥官看来,祝军是为了埋伏他,特意放弃了三辆战车的战斗力。
不过他不仅不害怕,反而很得意:“可惜你们打错算盘了。”
话音刚落,他就原地消失了。
在这个强调个人战斗力的时代,真正厉害的掌权者都在战车上厮杀,指挥官要么有什么特殊能力,要么就是地位比较高,但又没什么战斗力的人。
而这位指挥官的异能就是瞬移。
瞬移有很多种,像祝影那样灵活多变,可以短期内多次使用的,就可以用来进攻,这位指挥官的瞬移比祝影更快,距离也更远,但不能连续使用,就更适合保命。
当然,如果敌人只有一个,他也可能会用瞬移进攻,但敌人有三个,就算能杀掉一个,他也得陪葬,他还没有这样大无畏的勇气。
指挥官瞬移离开之后,御者立刻停马下车,双膝跪地脱掉衣裳,示意自己没有任何武器,然后伏地投降,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祝平炎把牙矛拔下来丢给大鹅,拍了拍战车对季姜说:“这么好的车,小白肯定很高兴,不过马我就留下了。”
卑梁伯赎回自己和弟弟的同时,也赎回了战车,这辆车可没人给赎金,与其卖掉,不如给小白。
小白属于签了社会主义契约,干着奴隶的活,一打仗就累成狗,打完也不多休息,状态稍微恢复就立刻把俘虏也给治了,奖励一辆车不过份,更何况还扣了四匹马。
季姜却没有看他,而是凝望着远处的战场。
战场上传来祝骑的呐喊:“冲!冲!”
季姜却喃喃自语:“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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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群溃军重整队形需要很长时间,而这段时间足够骑兵整队重新冲锋,因为溃军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整队,而是在思考该不该听令。
逃兵固然没有好下场,但没多少人能在注定失败的情况下死战到底。
如果敌人是一千骑兵,哪怕五百骑兵,那根本就不存在整队,赶紧逃命才是要紧,但敌人只有两百多,己方有数千人。
数量差距太大了,祝骑如入无人之地般来回冲杀,追击数里,杀伤千余人,双方的数量差距也没有明显改变。
七千对两百还是六千对两百,区别不是那么大。
如果吴军全军忽然果断的反击,两百骑兵冲进去根本掀不起风浪,但没有纪律或者信仰的支撑,普通人很难在性命攸关的选择中如此果决。
更何况一两个零星的勇者毫无意义,必须得成规模才行。
结阵,就是最快速恢复勇气的办法。
所以祝骑看似冲杀无敌,却必须保持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一旦让吴军结阵,就只能撤退了。
吴军指挥官当然也懂这个道理,第一次他试图单车陷阵,为步兵争取时间,但是战车攻势有余,灵活不足,根本无法起到阻挡作用。
所以这